李樂是個走上歪路的倒黴年輕人。
早年間還在上高中那會兒,因為家裡太窮半路輟學。跟著幾個老鄉一路從老家貴省山區,跑來這富饒的江省打工。
從17歲進到髮廊當學徒開始,一干就是3年多光景。理髮、染髮這些高階技術沒學會,成天就知道染著個黃黃綠綠的腦袋,像是個殺馬特一樣騎著鬼火摩托滿大街地亂竄。
後來,還被幾個遊手好閒的老鄉帶壞,踏上了賭博的歪路子。每個月洗頭攢下的那點微薄工資一拿到手,就跑去賭桌上輸個精光。
沒辦法!
這生活費都輸光了能幹嘛?只能去借,去偷。
21歲那年,因為組團盜竊被抓進去蹲了半年多的大牢,放出來之後也沒悔改多少。在社會上渾渾噩噩度日到了26歲,淨跟一些下三濫的人混在一起。
這不,昨天剛在牌桌上把從網貸上借的6000塊輸光後,這小子就把主意打到了臨江這塊的工業區廠房上。
因為這邊的廠房,大多都是搞機械、汽摩配加工生產的。廠房裡滿地都堆著鐵件、鋼材,只要拉上一車,隨便一倒手那就有個萬把塊錢進賬。
不過上個月,因為另一夥同行偷了工業區一家企業的幾百米長的電線銅纜後。這臨江工業區這塊已經加強了巡邏警力,讓李樂這夥人不敢往那些大廠、大企業下手。
於是乎,這夥人就把目光盯上了那些偏僻一些,最好是沒有攝像頭的小廠房上。
剛好,陳浩這處新廠房地處偏僻,都快頂到入海口了。方圓2公里內,別說是人了,連根像樣的路燈都沒有。
所以,在踩好了點,確認了這廠子裡有貨後。李樂就喊了一輛黑車過來,順便帶上幾個小弟,打算趁著夜色做上一票大的。
只不過,還沒把這破廠的鐵鏈子剪開,李樂跟5個小弟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撞車聲。
“靠!”
“是警察來了嗎?”
一個小弟突然喊了一聲,嚇得他們如作鳥獸散,捂著臉生怕被人認出來地撒丫子就往附近的灘塗上跑。
只是,還沒等他們跑出兩步,就聽到一個年輕人在他們身後喊:“一個都別走!賠老子修車錢!”
這一喊,讓心中原本慌張的李樂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都特麼別跑了!”
“不是警察!”
李樂打著手裡的電筒,把5個小弟重新呼喚到了身邊。然後一副大搖大擺地,朝著追趕來的陳浩迎了上去。
在看到陳浩只是單槍匹馬一人後,這位動了歪腦筋的李樂,更是差點沒樂出聲來。
“就你一個人,還敢在我們兄弟面前裝?”
“兄弟們!”
“拿傢伙幹他!”
李樂大喊了一聲,抄著手裡的手電筒就衝了上去。
在他看來,只要把陳浩給制服了,那他們的搞點橫財花花的“大事業”就能繼續行動下去。
只不過,還沒等他跑出兩步。平時被李樂委以重任的小黃毛,就在抓舉著剪鐵鏈子時用的大鉗子,往陳浩身上砸過去的途中,“嘭”地一下就被陳浩忽然抬起的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好傢伙!
光是那飛出的距離,起碼就有個5、6米之遠。
至於小黃毛嘴裡發出的慘叫,更是在烏漆嘛黑的夜裡,伴隨著肋骨折斷的“嘎嘣”聲,嚇破了李樂這夥小毛賊的膽子。
“別……別怕……他就一個人!”李樂吞吞吐吐了幾聲,還沒重新鼓起勇氣發起衝鋒,就聽得耳邊又傳來幾聲“嘭嘭”的響動。
他的其餘4個小弟,就在眨眼的功夫,已經被出手快如閃電的陳浩,全部給一個巴掌扇地腦瓜子冒金星地倒在了地上。
“鬼……鬼啊!”李樂叫了一聲,嚇地扭頭就想跑。
不過下一秒,他就跟他的小弟一樣,被陳浩掄來的大嘴巴子,直接給呼在了地上。
“你才是鬼呢!”
“老子是人!”
“要相信科學知道不?”
陳浩嘴裡罵罵咧咧了幾句,從廠房裡找了幾根捆螃蟹鉗子用剩下的麻繩,將這6個蠢賊全部綁到了那輛黑牌卡車的車輪上。
隨後,陳浩就低頭快速著翻動著手機通訊錄。猶豫了片刻,找到那位租借新廠房給自己的女法警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喂!”
“美女記得我嗎?”
“對!我是之前租你廠子的那個……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