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廠裡開幾片試驗田出來不是什麼麻煩事,特別是陳浩的新廠擁有將近3000平米的超大面積。
當初他覺得自己掏了20多萬,從錢芳手裡租個這麼偏僻的廠房,已經算是有些吃虧了。
沒想到這新廠不僅僅是給自己提供了最好的催肥野生海鮮的試驗環境,還讓陳水生這樣的巨大海怪擁有了一個可以藏身棲息的地方。
只是這2口10米寬的圓形大池子,以及那些魚缸和珍珠培育池能佔多少地方?
整個3000平米的廠區,到現在可是還空著大半區域呢!
於是乎,在指揮著陳水生,舞著那幾條大觸手,“嘭嘭嘭”地一番重錘地面,將地表原先的地坪灰連帶水泥層給撬開清理乾淨。
二十條呈現出犬牙交錯形狀的試驗田雛形,就這樣完美地出現在了陳浩面前。
有了這開墾好的農田雛形,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陳浩先是透過電話形式,聯絡了一位從路邊不知哪根電線杆上抄來的渣土車司機的電話,談好以每車2萬的價格,讓對方從山裡運2車品質好點的泥土過來。
至於這能拿來種田的泥土來源,陳浩就不打算去追究了。
畢竟這種偷挖山林的事情,在陳浩所在的南方地區裡常有發生。
像他老家陳村,就有幾個村霸成天遊手好閒沒有正經收入來源,就到處租賃挖掘機在半夜偷挖山頭間的土方,然後私自運輸到建築工地上進行賣錢。
至於那些土方的價格嘛!最便宜的也要七、八千一車了。一晚上來回跑下來,最少能倒騰個七八車。
就是靠著這挖山賣土,陳浩老家的幾個村霸可是聽說大發了一筆橫財。
只是那被挖地破了象的山林,卻是看地陳浩這種喜歡留戀農村自然風光的鄉下人一陣惋惜。
至於陳浩要的這批土方因為比較特殊,在電話裡特地交代了要拿來種田之後,於是這土方的價格也被那位渣土車司機漫天要價地漲到了2萬。
等到後半夜,兩輛被泥漿水遮擋了牌照的渣土車就按著約定好的時間,一陣山搖地動地出現在了陳浩的新廠門外。
至於為啥地動山搖?
你去站在路過的渣土車旁試試就能體會到了。
“我說二毛哥,那電話裡的小子沒忽悠咋倆吧!”
“這大半夜的跑這麼偏的地方,我咋感覺有點瘮得慌呢?”
“你說這海里頭,會不會冒出個水鬼來?”從紅色渣土車上下來一個滿嘴黃牙的年輕人,一邊嚷著聲,一邊對著一旁綠色渣土車上戴大金鍊子的光頭駕駛員使了使眼色。
“大黃牙,你就給我閉嘴吧!整天淨知道說這些骯髒東西。”
“買家都把2車泥方的定金打給我了,肯定沒問題。”綠色渣土車上的駕駛員瞪了一眼下車的黃牙年輕人,一邊啐了幾口唾沫,一邊撥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果不其然,在這號碼撥出去之後,陳浩這個預定了土方的金主,就從廠房半掩的側門裡鑽了出來。
“來了來了!”
“讓兩位大哥久等了。”陳浩一陣小跑,順帶十分社會地摸出了一包中華煙遞了過去。
只是,這剛藉著渣土車的大燈,把煙遞到跟前,那綠色渣土車上下來的駕駛員就輕疑了一聲。
“咦?”
“你是……陳宏民的兒子陳浩?”那位戴大金鍊子的光頭駕駛員,藉著燈光左右打量了一下陳浩的模樣,嘴裡驚訝地說道。
“陳宏民的兒子?”
“就是村裡賣海鮮的那家?”一旁的大黃牙也是驚奇地問道。
至於陳浩,此刻卻是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是遇上老家村子裡的熟人了。
特別是看清了對方兩人的模樣後,陳浩腦海的記憶中,瞬間就蹦出了老家陳村裡兩位村霸的名字來。
那個大光頭叫陳二毛,是村子裡有名的社會青年。
年輕的時候由於能打能拼,在十里八鄉闖出了諾大的名聲,後來被瑞城的一位大佬看中,直接請到某個不太正規的洗浴中心看場子。
據說在一次跟客人的衝突中,這位陳二毛直接拎起一把小水果刀,就把那位賴債的耳朵都給削了下去。
後來因為傷人被抓進去關了幾年,刑滿釋放後就躺在陳村裡吃老本,村子裡的那些禿了瓢的山頭據說都是這廝偷挖賣出去的。
至於旁邊這個一看就是跟班的大黃牙,則是叫陳樂,是村子裡有名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