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城是個縣級市,即便是當到市長的位置也不過正處級。
至於像朱建國這樣的招商局長,表面上也就是個科級幹部,跟那些大城市裡的街道主任一對比是同一級別。
但是這正科級幹部眼瞅著級別不高,卻在整個瑞城裡也是老大不小的人物。
因為瑞城的常住人口多達百萬,雖說山區廣闊,但是憑著經濟實力在整個江省以南地區影響力都不算太小。
不過瑞城的影響力,那都是靠著底下民營的輕工、化工、機械加工等中小型企業堆壘起來的。
至於農業這一塊的發展,即便是把瑞城臨近的郊區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出幾家像樣的企業來。與繁華的商業對比,瑞城的農業發展可以說是相當地薄弱了。
再加上最近幾年華國各地都在打著“脫貧致富”“全面奔小康”的口號,面對如此大的經濟環境變革,這瑞城的農民就業問題就成了市『政府』各位領導的心病。
沒辦法!
實在是農業發展這塊太難了!
要知道,這三農問題本來就是整個華國的一道大難題。
農村、農民、農業這三個交織成的難題就如同連環扣一樣死死地鎖著經濟發展的勢頭。
別說是瑞城這樣一個十八線小縣城了,放眼整個華國,有多少扶貧工作是倒在農村面前的?
因為農民的就業環境,跟那些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不一樣。除了沒有高的學歷和學識之外,華國大部分的農民還處在靠天吃飯,靠地刨食的階段。
即便是有人願意在農民當中招工,那也大多是一些低水平的密集產業工作,這類工作的薪資大多都極其低廉,可以說是變相地壓榨勞動力。
至於年輕力壯的農民,要麼就是憑著一膀子力氣去從事體力勞動,這就衍生了華國十分普遍的農民工來。
但是別看農民工現在在工地上,一天能掙個三百、四百的。一些手藝好點的師傅一年能攢下個八、九、十萬出來。
但是,這些可是拿命去拼出來的血汗錢!
回頭沾染著一身職業病,等到老了又沒有相應的福利保證,那結局可以說是相當地悽慘了。
至於那些真正能夠靠著農業發家致富的,都是農村裡萬里挑一的人物,大部分華國農民還是處在低收入的階段。
再加上房價、物價每年都在漲,刨去日常的生活費用,農民手中能存下的紅頭鈔可就越發困難來起來。
特別是農村裡那些上了歲數的農民,幾乎還是停留在幾十年前相當原始的農業生產模式。
雖說能借著農閒的時候去城裡打打零工,但是打零工畢竟不是長久之際。
這時候如果有一家薪資待遇不錯的大型企業入駐鄉鎮,長久地解決農民的就業問題,那可真地是謝天謝地了。
所以,在打聽到陳浩要把一百萬株蘋果種苗移栽到這蘆葦村的江灘上時,身為瑞城正科級幹部的朱建國早就心神『蕩』漾了起來。
“陳老弟,你這事兒影響太大了!”
“百萬株的蘋果果園,這帶來的農民就業少說也有上千人吧?”
“這已經不是我能拍板敲定的投資了,必須聯絡市裡,讓市長他們決定才行。”朱建國神情有些激動,在跟陳浩探討了一些果園細節後,就急忙帶著陳浩往市裡跑了。
好在這蘆葦村距離瑞城市中心也不過20公里的車程,再加上這幾年市裡在瑞豐線上大下功夫,昔日塵土飛揚的4車道變成了現如今滿是柏油鋪地的8車道。
在一路暢通無阻的飛馳下,陳浩一行人只花了15分鐘的車程就來到了瑞城的市『政府』大樓。
……
瑞城市『政府』的某個辦公室內,此刻正坐著幾位陳浩熟悉的面孔。
招商局長朱建國就不用說了,他可是這次專案投資的牽頭人,自然是有資格出現在座談會上。
像瑞城市長洪澤峰,市長秘書茅正平,以及一些負責對接“陳村開發計劃”的市領導也一一地在座談會上『露』了面。
不過這些人並不是座談會上的焦點,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位頭髮有些雪白,年齡已經50出頭的瑞城市高官趙正。
這位趙正書記的名頭,那在整個文市地區都是響噹噹的。
想當初這位趙書記剛才別處調來的時候,瑞城還處在08年金融風暴的泥潭裡。
那時候的瑞城,實體商業不景氣,私營企業百廢待興,哪怕是身為支柱的製造業都處在倒退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