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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還的。

至於那個姓劉的,那更不是問題。師傅說了,他在王家陰宅的墓碑上佈置了三煞神,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別人破壞風水,那姓劉的膽敢去動他的手筆,定是中了煞氣,算算日子,八成已經死了多時。

事實證明師傅這一手玩的的確漂亮,幾年後,他老人家就憑著今日結下的善緣,為我免去了一場牢獄之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三天後,當我和師傅準時出現在王氏一族的祠堂時,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男的,年齡大約在三十到六十歲之間,我簡單的數了一下,有四五十人左右。

乍一看到這麼多人,我跟師傅都愣住了,那男的連忙迎了上來,說,道長,從那開始挖,您老給指點一下。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那些人手中都拿著鋤頭,鐵鍬。

我師傅一看亂糟糟的都是人,知道這男的誤以為要將祠堂拆了,挨個挖一遍。不過,他也懶得解釋,直接吩咐那個男的留下七八個人,然後擺上香燭貢品,這擺香案也是有講究的,永遠是做東朝西,連磕頭也是。

師傅將一套儀式做完之後,將事先準備的一些東西裝入麻袋,然後用麻繩拴住,他讓人在祠堂中央的廣場上挖了一個坑,坑沿上插上一圈粗黃香,他站在坑裡,面朝祠堂,然後我穿上黃色衣服,為什麼要傳黃色衣服呢?師傅說了,我屬牛,牛在五行中又屬土,而黃色同樣屬土,再選擇今個這麼一個流日旺土的日子,就可以避免這座風水煞陣對我的傷害。

至於是不是像師傅他老人家說的那麼玄乎,有效果,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他的吩咐將那個麻袋拖著朝祠堂走去。

說實話,我這人膽子本來就不大,再被這氣氛一渲染,看著月光下的祠堂,那汗毛呼呼的都立了起來,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異常的沉重。師傅一看這架勢,不行了,從坑裡跳了出來,跑到我跟前說,就你這膽子還想跟我修道,往後要是遇上死人啥的,還不把你嚇死,我看你乾脆還是回家算了。

師傅說的是義正言辭,不像作假,我很難分辨出他是不是在激我。我一想浪費了兩年時間,什麼也沒學到,索性把心一橫,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拖著袋子就往祠堂裡走。剛一進祠堂,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我就感覺麻袋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特別,特別的沉,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住一般,我當場嚇的大叫了一聲。

我這一叫,將現場的眾人嚇了一跳,師傅站在坑裡說,袋子在門框上卡住了你叫個屁啊?行不行?不行給我滾回來。

聽師傅這麼一說,我鬆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在嚇自己。可一抬頭瞅見祠堂裡供的那些神主牌,還是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試想,我一個週歲不到十五的孩子,在極其陰森的祠堂裡,藉著微弱的月光,面對那些黑底白字的神主牌,是什麼樣的恐懼心理。

你可能無法想象,當時我甚至被嚇的產生了幻覺,覺得那些神主牌在動。我很害怕,想扔下麻袋跑出去,可一想到師傅讓我回家,想到了那個“狐仙”要取我的精魄,害我性命,我只得硬著頭皮拖著麻袋往裡走。

我在心裡一邊詛咒師傅,一邊跟那些神主牌的主人說,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個孩子計較,打擾你們休息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沒辦法,你們要找就找外面站在坑裡那個白鬍子老頭,是他強迫我這麼幹的。

就這樣,我一邊走,一邊說話為自己壯膽。忽然間,我覺得麻袋猛的一沉,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我強忍住內心的恐懼,低頭看了看,發現平平的地面上除了地磚,什麼都沒有。這時,師傅在外面叫了,他說,別停,繼續走。

我雖然很害怕,很害怕,可師傅的話我不敢不聽,只得咬著牙,硬著頭皮往裡走,心裡卻將師傅罵的狗血噴頭,甚至我心裡想著袋子裡拖的就是他。

就這樣,我拖著麻袋,在祠堂裡來回走動,一連走了六回,結果都是每次在同一位置感覺麻袋被人拽住一樣,很沉,很沉,直到第七次,麻袋徹底拉不動了,師傅才在坑裡跳了出來,來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讚賞的說了一聲不錯。而我卻是大汗淋漓,渾身虛脫。

師傅開啟祠堂的電燈,衝外面那個男的招了招手,那男的立馬帶著那些負責刨地的人走了過來。我師傅伸手將麻袋提到一邊,然後用鐵鍬畫了一個大約三米的圈,讓他們從這裡開始挖。挖了大概幾米左右,只聽咔嚓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負責挖地的人伸手掏了兩下。我探過腦袋一看,坑底是一個腐爛了一半的人頭,那人頭上還爬著一些白色蛆蟲,以及一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