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了。
付鼐聞言,臉色也不再那麼嚴肅,賠笑道:“統共有三十六匹馬,十二匹母馬,三匹公馬……”
賈環聞言一怔,道:“不對啊,這加起來才十五匹,你這……”
眾人聞言一陣大笑,付鼐也笑的很歡,道:“三爺,公馬不能太多,留下幾匹最壯的兒馬子作種。馬就行,其餘的公馬必須要煽掉。不然性子太烈,不容易控制,駕車的時候也容易驚馬。不僅府上的馬要閹割,就連戰場上的戰馬,也是煽了後才能送上戰場的。”
賈環奇道:“這是為什麼?戰場上不就是要烈一點的才夠厲害嗎?”
付鼐搖頭道:“一來閹割後的戰馬容易馴服,二來,要保證戰馬的精力,不能讓它們把精力浪費在母馬身上,三嘛,就是預防敵人使用美馬計!”
賈環目瞪口呆的看著馬場中的馬,不可思議道:“還有美馬計?”
付鼐哈哈大笑道:“馬可沒有人那麼有毅力,如果不煽掉那玩意兒,戰場上敵人放出一群騷氣的母馬,公馬保管要作亂。”
賈環聞言,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長知識了,長知識了。”
這話,卻說的付鼐等人眼睛一亮。
這種事,可是賤役所為……
“付鼐,你可會騎馬?”
笑罷之後,賈環看著付鼐問道。
對於這個昂揚大漢,賈環看著比較順眼。
夠大氣,雖然是奴籍,但身上沒有太多唯唯諾諾的窩囊氣。
付鼐聞言笑道:“我雖然不比帖木兒更擅長,但騎的也不賴。”
“帖木兒是誰?”
賈環好奇道。
付鼐指了指身後那個典型蒙古面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大漢道:“他就是帖木兒,他的祖先當年是蒙八旗的,後來也是因為老榮國公善待,家族才傳承到今天,我們都是賈府最忠誠的僕人。他的騎術是我們中間最好的,不過我們也不賴。”
賈環聽到“最忠誠”三個字時,眼睛微微眯了眯。前世讀紅樓時,可沒讀到這些人的存在。
是因為他們入不了賈寶玉的眼?
還是他們並不像付鼐口中所言,是所謂的最忠誠的人,而是選擇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賈環無法確定,但他知道,這世上絕對沒有憑白的忠誠。
他不敢百分百的相信,單憑老榮國公當年的恩情,就會讓他們全力效忠賈家。
而且,真到了大變不忍言之日,就算他們還效忠賈家,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們真的效忠於賈家,那也不代表他們效忠於他賈環。
看著一直都笑眯眯注視著他的眾人,賈環腦中忽然一亮。
他道:“付鼐,你們這群人特意一起趕來,應該不是來幫我選馬的吧?”
付鼐和帖木兒等人對視了一眼後,笑道:“沒錯,幫三爺選馬,我們隨便來一個人就好了。”
賈環心中有些激動了,不過面色卻不顯,似乎有些不解道:“那你們這是……”
付鼐沉聲道:“我們是來看看,讓榮國公出手庇佑的榮國子孫,有什麼變化沒有。”
賈環嘴角彎起,道:“那就你們來看,我是有變化,還是沒變化?”
付鼐和帖木兒等人聞言大笑,齊聲道:“有大變化!”
一旁的趙國基愣愣的看著眾人,一會兒看看付鼐,一會兒看看侃侃而談的賈環,一會兒再看看付鼐……
他是老實人,聽不懂賈環和付鼐等人再說什麼啞語。
其實賈環也不懂這群養馬的想要幹什麼,但他總覺得有什麼值得激動的事……
他笑眯眯道:“付鼐,你說說看,我有什麼變化?”
付鼐道:“三爺比以前的三爺變了很多,是變好了。我們沒有見過老國公,但聽父祖輩們說,老國公是真正神仙一般的高人。老國公在時,馬圈裡的馬要比現在多的多,這裡養不下的,就養在城外莊子裡。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府裡最卑賤的……”
賈環聞言,若有所悟的看著付鼐,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們賈府裡的主子都很仁慈嗎?”
付鼐苦笑道:“是仁慈,可也不重視。老國公在時,府上最多時有戰馬三百匹,駑馬八十匹。那個時候,我們全族青壯老幼都有活幹,或在府裡養馬,或在莊子上牧馬。老國公也時常來看我們先祖,和我們先祖一起給馬擦毛、扣蹄,還和他們一起喝酒高歌。可現在……我們家人已經沒有馬可放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