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再次大變,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即使他身體在正常狀況下,他都無法正面抵擋伊勒德的戰刀,除非給他機會施毒,否則,他絕不是伊勒德的對手。
更何況此時……
扎達爾連連退後,嘴上卻不敢停:“伊勒德,我與你無冤無仇,從未侵犯過你,你為何要殺我?”
然而,麻衣中年卻並不肯停手。
烏黑短刀越逼越近,一往無前!
扎達爾臉色連續數變,一邊急退,一邊厲喝:“伊勒德,別以為我怕你,我只是不想和你兩敗俱傷……好,這是你逼我的!”
急退中的扎達爾忽然一揮袖子,“唰唰唰”,三條尺許長的矛頭白腹蛇從他袖中飛出,一個個蛇嘴大張,咬向麻衣中年人。
然而,麻衣人連面色都未變一下,刀勢稍變,三道刀光閃過,那三條矛頭白腹蛇就化成了三團血霧……
“伊勒德!!你不要太過分!我現在有傷在身,你殺我算什麼好漢?有種,你可敢等我傷好了再戰?”
扎達爾當真是有苦說不出,若不是方才他臉上被心愛的矛頭白腹蛇給咬了口,蛇毒入血,而他追賈環時又太過動怒,原本壓制平穩的蛇毒再次爆發。
若是麻衣人沒有出現,他殺了賈環後,自然有機會自己解毒,這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可偏偏麻衣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還連說句話的功夫都不給他留,徑直逼殺於他。
武宗級別的動手,要比方才追殺賈環時還要鼓動氣血。
然而氣血運轉越快,蛇毒也就會隨著氣血一通流往心口。
扎達爾當真是又驚又懼,他豈能想到,有一天他會死在他最擅長的蛇毒之下。
若不是因為身中蛇毒,他就算敵不過伊勒德,也能逃過一條命!
可恨,由於身中蛇毒之故,他的動作越來越僵硬,身形也漸漸遲緩下來。
眼看著烏黑短刀越靠越近,扎達爾絕望的喊道。
只可惜,麻衣人似乎不想做英雄……
“噗!”
麻衣人手中的烏黑短刀沒有半點阻滯,從扎達爾的面門徑自貫入,而後從後腦而穿出。
一代武宗。堂堂準葛爾汗國的大活佛扎達爾,就此殞命。
麻衣人抽回刀後。淡淡的看了眼扎達爾的屍體,而後折身回到賈環處。面色終於改變,微微露出不忍之色,低聲說了聲:“公子……”
“遠叔。”
賈環還醒著,而且,他語氣冷靜的可怕,他喚了聲後,又道:“遠叔,勞煩你找到策妄阿拉布的人頭,應該就在不遠處。再割下扎達爾的人頭,我們回去。”
麻衣人,也就是烏遠,看著全身骨骼盡斷,雙目緊閉,目下兩道殷紅的賈環,眼角抽搐,面色鐵青。
“遠叔,不要耽擱時間。”
賈環冷靜的催促道。
烏遠深深的看了眼賈環後。起身去找策妄阿拉布的人頭……
……
“據雄關而守,待敵人糧盡,我等自可趁勢追殺。
但此之前,我不同意出關作戰。此乃避長揚短之舉。
本將身為黃沙軍團副都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出現。
若是有人敢違背軍令,縱然現在我處置不得他。但本將也一定會上書朝廷,追究其戰場抗命之罪!”
嘉峪關參將將軍府。嶽鍾琪身著一身將甲,高坐上首。面色淡淡的看著堂下的嘉峪關四大參將,吳常、孫仁、鄭德、王鞏,還有一干勳貴衙內。
吳常、孫仁、鄭德、王鞏四將聞言,紛紛面露為難之色。
他們倒不是怕嶽鍾琪的警告,只是,他們也認為據雄關而守,待敵糧草耗盡後,自會大敗。
若是出關大戰,縱然能勝,也是慘勝。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種事,他們著實也大願意幹。
只是一群大衙內們苦苦相求甚至相逼,他們才不得不出面。
聽了嶽鍾琪的話後,他們無奈的看向了秦風、牛奔等人。
秦風不提,只說牛奔和溫博兩人,身後各站著一個軍機閣大臣。
這種人物,在他們眼裡已經算是通了天的。
聽嶽鍾琪這般說,牛奔一雙泛紅的綠豆眼圓睜,目光厲色的看著他,怒聲道:“嶽將軍,是不是敵人一日不退,你就要龜縮在關裡不出去?等敵人糧盡?你當別人都和你一樣傻。逼嗎?他們連糧草都準備不全,就敢發動這麼大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