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旁觀者眼裡,她只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傻子,或者他們只將這件事只當成一個不成邏輯的笑話。
可是,沒有淪落到那個境地,誰又能體悟到其中的真苦……
“唉!”
賈環輕輕一嘆,心裡想到,幸好有公孫羽在,到底保住了尤氏的命。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不管當日他是否有知覺,禍禍了人家,總要給她一個交代……
銀蝶一直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先端來銅盆熱水和帕子,給賈環洗手,並擦拭他身上的血漬。
一邊也在悄悄的打量著賈環的神色。
直到她看到賈環眼中的那抹憐惜後,銀蝶心裡才海松了一口氣……
“銀蝶,去到我那裡拿一件……嘖,不成……”
看著身上的血漬,定然沒法穿著出門,賈環想讓銀蝶去他那裡取一件衣服過來換了。
可又忽然想起來,家裡的姊妹都在他那邊,若是被碰到了,就不好辦了。
“去我那裡取吧。”
忽地,在從尤氏身上取針的公孫羽輕聲說道。
“嗯?”
賈環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他並未在她那裡過過夜,怎會有他的衣服?
公孫羽將最後一枚金針取出後,抬起頭,擦了把額前的虛汗,面色微微霞紅,垂著臉輕聲道:“我試著……試著給三爺做了一件,怕是很不好……
我女紅不好,三爺若是不喜,回去後可……可丟了……”語氣竟有些自責,甚至自卑。
畢竟,這是一個非常講究女子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的年代。
連林黛玉這樣有些“桀驁”,藐視“俗物”的女孩子,也一樣做得一手好女紅,只是慢一些罷了。
而史湘雲,甚至能夠以此為生!
在這個年代,女子女紅不佳,真的很受歧視。
賈環聞言,一直緊繃的心卻忽然放鬆了下來,臉上也重新浮出笑臉,他伸出手,動作溫柔的替公孫羽理了理她耳邊微微有些散亂的髮髻。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公孫羽的臉羞的通紅。
賈環柔聲道:“幼娘,你也貪心忒過了些。
你本就已是杏林奇才,醫道聖手。
在這方面,世上女人比你還拔尖兒的幾乎沒有!
古往今來都不多。
你還貪心不足,還想再精通女紅和琴棋書畫?
那老天爺豈不是太偏愛你了?你還讓不讓其她女孩子混了?
尤其是銀蝶這樣的笨丫頭,你讓人家怎麼活?”
公孫羽哪裡聽過這麼貼心,這麼善解人意的情話,一時間,感動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銀蝶在一旁差點沒氣個半死,只是到底不敢在賈環跟前造次,她對公孫羽道:“姨奶奶,您給三爺做的衣服在哪裡?我去取來。”
公孫羽回過神來,臉色愈發通紅,道:“就在藥室東屋,衣櫃左上閣裡,是一件石青色的對襟褂子。”
銀蝶本來想說,三爺哪裡會穿這麼老式的衣服……
不過嘴還張口,就見賈環覷著眼在看她。
便頓時熄了作死的心思,悄悄的出門去取衣服了。
待銀蝶出門後,氣氛又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賈環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氣色似乎漸漸好轉了些的尤氏,對公孫羽道:“幼娘,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嫂怎麼也……”
公孫羽聞言,剛剛平復下來的臉色,“騰”的一下又漲的通紅,如水的眼神有些慌亂的不知該看哪裡……
賈環想聽詳細的香。豔故事找錯了人,公孫羽又沒他這麼不要臉,哪裡能將那些細節說的出口……
賈環不要臉的逗了兩句後,直到公孫羽腿都快站不穩了,才住了口,笑道:“你也是傻,還勸她們喝避子湯!”
公孫羽聞言,不解的看向賈環。
賈環笑道:“你也算是一個武人,難道就不知道,我們武人為何通常都子嗣不昌嗎?”
公孫羽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反應過來,面色愈發如蒸籠裡的螃蟹般。
這回,她的一雙腿是真的軟的站不住了,軟軟的朝一邊倒去。
卻被賈環先一步扶住,順手攬入懷中,笑道:“虧你也是醫者,竟忘了我是武人,在成為大高手前,一直都在煉精化氣,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懷孕?
突破不了七品的武人,想要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