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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部分

之首。

莫非此次鬧事,便是以你為首?

若真如此,本官今日便先剝你青衿,再上書禮部,奪你功名,治汝大罪!”

被黃國培點名的書生聞言,臉色登時煞白,他正準備來年參加春闈,眼看就要入京了,如何能受此等飛來橫禍。

忙辯解道:“總督大人明鑑,學生不日即將入京備考,連年節都不欲在金陵過,如何還會有心思聚眾鬧事?”

黃國培怒道:“還敢狡辯,既然如此,你今日在做什麼?”

鄧旭苦澀道:“學生只是聽人說,惡……有人行事太過霸道,將秦淮十二名家強擄去不算,竟還盡取金陵城所有秦樓楚館的女子,為此,還打殺了好些人。

學生乃孔孟二聖子弟,習先聖經史子集,修吾浩然之氣,立志為國盡忠。

聽此惡事,豈能袖手旁觀?”

譚磊在一旁語氣森然道:“你是為國盡忠,還是為了那些青樓姑娘盡忠?

本官可是聽說,今科解元可是風。流的很,大比之後,在秦淮河的畫舫上住足了兩個月才下船……”

鄧旭聞言,面色陡然漲紅,高聲抗辯道:“巡撫大人何出此言?

吾輩讀聖賢書,自然行孔孟道。

再者,縱然吾等讀書人流連畫舫,也不過是風。流雅事。

古之先賢亦是如此,巡撫大人如何辱我?

況且,大人來江南不過二三月,學生就曾在畫舫中,與大人偶遇過數次……”

“噗嗤!”

回過神來的一些士子們,聽至此,登時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到底還沒入官場,還不知上下尊卑之重。

雖譚磊一雙三角眼裡,眼神森冷,面容陰沉如水。

可鄧旭等人卻並不害怕。

譚磊見之怒急,尖銳的聲音愈發刺耳,道:“好一個新科解元,好一個為國盡忠。

卻不知鄧解元是否得知,寧侯昨夜在煙雨閣後院池塘裡挖出屍骨無數,在煙雨閣地窖內解救被囚女童近三十,皆遍體鱗傷!

煙雨閣如此,春風樓更不堪。

滿金陵的秦樓楚館,哪家裡沒出幾條人命?

若非寧侯頂著你們的罵名,不顧自身安危,帶兵闖入救人,連本撫都猜不破,你們這些士子平日裡流連忘返拼死相護之地,竟是喪心病狂謀害性命之處!

本撫還奇怪,為何前任總督、巡撫不曾察覺此事。

如今看來,卻是有緣故的。

你鄧旭這等在學士子,不思好生舉業讀書,盡為那些黑心青樓做庇護。

本撫不過教訓汝二句,竟敢譏言諷刺。

如此看來,真正可恨之人,便是爾等!

掩埋在那些青樓花園中的白骨,說不得就是因爾等而亡!

此事,本撫必當上書朝廷,細數你鄧解元的罪證!”

鄧旭一張臉都白了,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麼……怎麼可能?

賊……他是去查案的?”

到此,鄧旭都不願稱賈環一聲“寧侯”。

譚磊得理不饒人,冷笑一聲,道:“真真可笑!

爾等學子,不好生讀書舉業,慣會聽風就是雨。

連因果對錯都不辨明,就敢口舌無狀,還敢衝擊欽差行轅,妄圖謀害欽差!

膽大包天,不自量力。

汝等可知,此乃十惡不赦,謀反大罪!!

還不快快與寧侯賠情請罪,若是遲了……哼!

你鄧旭還妄想去長安都中參加春闈?

去大牢裡過年才是正經!”

鄧旭整個人都懵了,論能為,他如何能和在官場上打熬了大半輩子的譚磊比?

三言兩語,就將他打擊的心慌神亂,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

好在他身旁有好友將他扶住,質疑道:“若按巡撫大人所言,為何要將滿城煙花女子悉數納入慈園中?

還有,那十二大家如今何在?”

譚磊冷笑一聲,道:“這些本不是爾等當知道的事,不過總要你們明白自己錯在哪裡,才不讓死了的枉做糊塗鬼!

向欽差檢舉青樓勾當的,就是那十二花魁。

若非如此,寧侯初至金陵,如何會得知這等事?”

“譁!”

一片譁然!

方才出言之人更是滿面不可思議,道:“學生與寇如意相知多年,緣何從不聞她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