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在上,我,我要,要是暗算師父,就,就不得好死。”
“哼!你還想好死麼?”
雲老大俠也愕異,說:韋氏女,你怎麼了?怎麼能這樣對師兄的?”
韋氏女俠憤憤地說:“師父,凌大夫說你老人家不是病,而是遭人暗算,在飲食中下了毒啊!”
雲老大俠一怔:“真的!”
“是真的。”韋氏女俠轉頭怒問葉有生,“說!你跟武當派人為什麼要暗算師父?”
雲路大俠更是愕然:“韋氏女,你說什麼?武當派人?”
“師父,你中的毒,正是武當派的‘化功丹’。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就是服下後也不知道,三天之後才發作,能毀掉一個人的一身武功。二十多年前的西門子,三年前的董子寧,就是給這種化功丹毀去了一身武功,變成廢人。我不知道武當派與師父結下了什麼仇怨,勾結葉師兄來暗算師父。”
雲路大俠兩位隨身弟子聽了大駭,葉有生更是面無人色,驚恐萬分。雲路大俠陡然變色,怒視了葉有生一眼,跟著一想,面色頓時平和下來。雲路大俠到底久閱江湖,深知人世,能在極怒中鎮定自己,一笑說:“韋氏女,你冤枉了你葉師兄,快放了他。”
韋氏女俠大急:“師父……”
雲路大俠說:“你葉師兄絕不會害我,再說,他就算要害我,我跟你兩位師弟一同飲食,怎麼他們沒有中毒?”
韋氏女俠和慕容子寧一聽,這話不錯,怎麼不連他們也害了?小魔女卻說;“他要是將你們一齊害了,都得同樣的病,那不引起了你們的思疑?顯然武當派人忌你老人家的武功。”
大家一聽,這話又是不錯,葉有生突然掙扎開韋氏女俠的手,一頭向牆碰去,想一死了之。子寧身形奇快,一把將葉有生拉回來。韋氏女俠又驚又怒,一出手點了他的穴位,說:“葉師兄,你想一死就了事麼?你不把話說清楚,你一家大小還要不要?”
葉有生感到絕望極了,悲痛地說:“大家一致疑心我,師父又是在我處中毒的,我就是渾身是口也難分辯。我可以對天說一句,我絕沒下過毒手,我願以死來表明我的心。”
雲路大俠說:“賢徒,你別這樣,為師相信你的為人,哪怕有人殺了你,你也不會害我的。”
葉有生說:“師父,要是你老人家有不測,我願以死相隨師父於地下。”
韋氏女俠見師父這樣說,又聽到師兄葉有生一席話,便說:“縱然不是師兄所為,但師兄的手下夥計,會不會是武當派的人?”
葉有生說:“師妹,為兄敢說一句,我所請的夥計和廚子,都很可靠。他們沒一個是武當派的人,連半點武功也不會。況且廚下的事,都是你嫂子過目和經手,怎會下毒?師妹要是不信,我將他們都叫齊來,由師妹審問。”
韋氏女俠說;“這就奇怪了,師父怎麼會中毒呢?”
子寧想了一下說:“晚輩看來,雲老大俠內力深厚,可能使化功丹力推遲一兩天後才發作。那麼說,雲路老大俠可能是在來襄陽前已服了化功丹了。”
韋氏女夥說:“是了,師父,你仔細想想,進襄陽城前的一兩天,你有沒有會見過武當派的人?”
雲路大俠說:“我雖然接到了武當派的請帖來參加會盟,卻一路上沒有見過武當派任何一個人。”
“那師父見到什麼人?有沒有與他們飲過茶,喝過酒的?”
“我見過的人多了,有山西雙俠,嶺南風大俠,點蒼派掌門人司徒大俠等人,都與他們飲過茶,喝過酒。”
韋氏女俠等人聽了作聲不得。這些武林人士,一個個都是屬於名門正派,素有俠義之名,絕不會幹這等卑鄙下流的事。小魔女說:“渾人,韋媽媽,下毒的人先別查問了,現在雲路大俠的身體能不能醫得好倒是緊要。”。
雲路大俠坦然地說:“老夫也不知道在何處中了奸人之毒。想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殺的惡人不少,難免招來仇怨,真的從此毀了武功,也無憾了,也好從此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的事。凌大夫,我這病,醫得好也罷,醫不好也罷,不必過多擔心。韋氏女,你也不必為我尋找下毒的人,以免冤枉了好人。就是找到了他,將他殺了,也沒用,說不定反而招來仇怨。”
小魔女和子寧想不到雲路大俠竟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這麼開,真不愧一派大師的風度。子寧說:“大俠雖然這樣說,晚輩將盡自己的力而醫治。”他想到雲路大俠服下了玉女黑珠丹已有一個時辰,不知效果如何,便再度為雲路大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