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算什麼?”
烏老二說:“算了!我還以為他跟我們有什麼仇怨哩!兄弟,別跟他扯了,我們走。”
董子寧說:“二位慢走,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不幸的事。”
這兄弟倆又愕然:“什麼不幸的事?”
“你們大哥給人害死了!”
兄弟倆一聽又傻了眼:“誰害死他了?”
“是誰害死他我也不知道,但他死在一支有毒的松針葉上。”
兄弟倆一聽,登時色變,相視一眼,一言不發,掉頭便走。
董子寧本想將這件事說出後,看看他們兄弟倆知不知道殺害他們大哥的人是誰,從而可以摸到金鞭俠一門慘死的線索,沒想到他們兄弟倆一聽,便掉頭跑了。看來,那個殺害烏老大的神秘人他們一定知道,可是感到害怕而掉頭走了。
趙子榮感到奇異,問:“師弟,他們怎麼走了?這是什麼一回事?”
董子寧將在渡口河灘上的事一說,趙子榮也感到悚然:“天下竟有這樣武功的人?他發射的暗器已叫人不可想像,連輕功超絕的天山怪俠也追不上,那人的輕功高超叫人感到可怕了。”
山虛道人突然從旁插口:“殺烏老大的人我知道。”
董子寧吃了一驚:“呵?!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請問道長,那是何人?”
“沒有別個,準是碧雲峰的羅剎女。”
趙子榮也奇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是她?”
“只有她,才能發射那樣的毒針,她不是以無形梅花針而傳名麼?”
“無形梅花針雖然細小,但它是金屬,可不同松針葉。”
“梅花針同一支松針葉也差不多重,別說松針葉,就是一條輕飄飄的絲線,在羅剎女的手中,也可以變為殺人的暗器。這真是一個厲害的殺人女妖。”
羅剎女的無形梅花針,武林界的人士都知道,可是一條輕飄飄的絲線,也可以變為殺人的暗器,那就不可思議了。董子寧見道士說得那麼認真,也就不能不相信。可是最後的一句,他又不大相信了,因為這跟韋媽媽所說的羅剎女翠女俠的形象,根本扯不上,韋媽媽所說的,是一位熱心仗義的女俠,而道士卻說她是一個厲害的殺人女妖。再說,羅剎女要殺烏老大,不外就是怕他說出了殺害金鞭俠一門的人,要是這事是羅剎女乾的,那為什麼又叫自己的女兒去衡山調查殺人兇手呢?這不自相矛盾?
趙子榮問:“據我所知,黃河三傑從不與碧雲峰邪教的人物結怨,有時他們之間還有來往,羅剎女殺他幹什麼?”
“羅剎女殺人是沒道理可講的,這個女妖,只要她喜歡殺人,她就殺人”
董子寧皺著眉說:“那不成了野獸?”
“邪教嘛,性如野獸,不然,為什麼人稱他們是邪教……”
山虛道人話沒說完,“咕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趙子榮和董子寧愕然,同時問:“道長,你……”
山虛道人面色怪異,口不能說,身不都動,如同中了邪一樣。這時,從松林蔭處走出一個人來。趙子榮和董子寧一看,又愕然了,來人不是別個,正是那位風度不凡,貌美動人,在茶亭中飲茶的姑娘。她笑了笑說:“這位道長怎麼跪在地上了?大概他說錯了話吧。”
董子寧心知有異,一看,知道山虛道人給人用暗器打中了穴位,一處在足少陽經的樞紐——環跳穴,站立不穩,跪在地上,一處是啞穴,不能說話。董子寧驚訝不止,這人發射暗器打穴的功夫,已達到了出類拔萃的境地,一下就發出兩枚,不偏不倚,認穴準確,剛剛就打中這兩處穴位。
姑娘又說:“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所以跪下認錯,不敢再說。”
趙子榮介面問:“你是何人?”
姑娘一笑:“枉你是武夷黑俠,問人多不禮貌,你應該這樣問:‘姑娘,請問仙鄉何處,尊姓芳名’才對。”說著,她用衣視拂打了山虛一下,登時解了他的穴位,說,“起來吧,別給我丟醜了,你以後少給我胡言亂語。”這種衣袖解穴之功,又叫董子寧大吃一驚,顯然她比嶺南雙劍的柳大俠的衣袖功更高出一倍,一位年紀不大的姑娘,上乘武功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令人難以想象。
山虛一下跳起來,變色地說:“好就是碧雲峰……峰黑魔王的……的……”
趙子榮和董子寧一聽,更是駭然,原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王,竟然是一位神采飄逸,風度不凡的姑娘,這又是大出人們的意料之外,怪不得她敢於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