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
“那小子還真猛,一挑四,還不倒下……”
站在人群外圍,聽到內裡的拳打腳踢聲,周圍驚奇的私語,讓張黃兩人心中湧起不好的感覺。
黃文敏面色慌亂:“是不是張衡?”
張承望一聲不吭,面色沉穩,在前方開路,一米八的個頭,強勢分離人群,朝深處擠去。
黃文敏緊跟其後。
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不時響起,四個青壯男子包圍著中心處的一道身影,拳腳毆打,嘴中不時的咒罵。
“操,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衝我動手!”
“你小子,有種,今兒老子不把你牙齒扒光,老子叫你老子!”
罵罵咧咧的喘氣聲不時傳來,四周圍繞的人群圍在外圍,不敢靠近,有人拿起電話報警,有人則面帶不忍,但多半是沒有上前制止的膽量。
雙拳難敵四腳,張衡此時力氣用盡,用前世學到的基本防範姿勢,勉力格擋,偶而也會突擊一拳一腳,但結果只能讓老冀四人更加憤怒,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重。
但張衡知道,自己不能倒,倒下去,只會迎來更猛烈的進攻,到那時也就完全沒了反擊的餘地。
他寧肯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想對方好過。
“身子太弱了,完全沒有力氣。”
又堅持一陣,張衡胳膊變得麻木,心中暗歎,看來今兒是栽定了,二十一歲,白長了一米七八的身高,身子卻是削瘦的很。
“往後應該多加鍛鍊身體,不然面對這種情況,十分鐘不到,卻連跑得力氣都沒有,實在太丟人了。”張衡想著,雙臂格擋的縫隙中,忽然察覺一道身影,從人群中如獵豹般猛衝而來。
那身影像是護犢的雄獅,一腳揣在老冀身上,讓老冀蹬蹬蹬連退了好幾布。然後用兩隻魁梧有力的臂膀,夾著另一人的脖頸,狠狠的甩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詭辯讓老冀四人兇狠的氣焰,微微一滯。
哇。
人群頓時一片譁然,不明白這突然衝過來的中年人為何突然出手,但下一刻,中年人憤怒的咆哮讓全場人群怔然。
“你們再打一拳試試,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張承望通紅著眼睛,護著身後的張衡,站在前面,怒視著老冀一夥人。
“大白天的,打我兒子,還有沒有王法啦!”
黃文敏此時也衝了過來,拎著丈夫的公文包狠狠的砸下去,砰砰有聲。
一旁,張衡呆呆的打量著身前因憤怒而面紅耳赤的中年男女,記憶中的父母,可是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父親是縣工程署的科級幹部,母親則是教書育人的人民教師,平日裡性子溫和,從不主動尋釁他人,今日卻像是吃了炸藥一般,雙雙怒髮衝冠。
張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小子是欠錢不還,你們還有理了?”這時,老冀急切大吼道,他嘴角染血,雙手捂著腮幫,一顆門牙被張衡砸掉後,發出陣痛,說話的聲音都不利索了。
身後三名手下亦是鼻青臉腫。
老冀環顧一圈,想到剛剛張衡那小子拳打腳踢的狠勁,不由暗暗心驚。
這小子出手利落,不像一般的年輕人呢,還真小瞧了,是個狠茬兒!
“兒子,傷到哪了,疼不疼?身體怎麼樣,哪裡不舒服?”黃文敏拉著張衡的胳膊問長問短,絲毫不理會老冀的問話,關切的問著張衡,生怕兒子缺胳膊少腿。
“媽,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張衡鼻子微酸,他想起前世的爸媽,與眼前父母相比,雖然相貌變了,但對自己的疼愛卻不曾改變。
黃文敏怔住了,彷彿不認識一般仔細打量著兒子,激動的抓住兒子的手,看著張衡嘴角的傷口,淚水簌簌流下,“懂事了,懂事了好,這件事,就當老天爺對你的磨礪,以後要聽話,別任性了,知道嗎?”
張衡連連點頭,心中一嘆,對以前的張衡有了一絲膩歪。
以前的張衡,從小到大驕橫狂妄,完全是沒心沒肺的主兒,若不是學習一直在中上,想要考進燕海影視這種重點院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們合夥詐騙我兒子,還說我們不講理?”
面對老冀的責問,張承望怒極而笑,指著對面四人的鼻子,“滾,都給我滾!”
詐騙?
聽到這句話,周圍群眾頓時皺眉,厭惡的看著老冀等人,指指點點。
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行為,老冀還真沒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