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垂死掙扎!”許舒陽嗤笑一聲,“小鬼,我看你能撐多久!血冰魔爪!”
丈許高的血色爪印脫手飛出,帶著濃濃的血腥和難以匹敵的威勢向著李初一壓了過去,沿途的道符和法術都在這一爪之下破滅一空,李初一的道法洪流中霎時間被清出了一條通道,摧枯拉朽的血爪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李初一面前。
看著眼前的血爪,李初一的眼睛並無焦距,他看的根本就不是血爪,而是血爪後面的許舒陽。雖然無視血爪,但這可不代表不管它。
心神一動,背後獸皮長劍驟然出鞘,半輪明月一閃即逝,還未等人回過神來,倉啷聲中獸皮長劍已然自行入鞘,而眼前的血爪則一分為二貼著李初一的兩側滑了過去。
“難纏的小鬼!”許舒陽暗罵一聲。
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數次了,他實在想不通李初一的那柄長劍究竟是個什麼寶貝,面對自己這腐蝕力極強的血爪竟然一點損傷都沒有。可是轉念一想,許舒陽看著李初一背在背上的獸皮長劍又忍不住露出一絲貪婪。
寶貝多好,等下殺了這小鬼,所有的寶貝都是老夫的!
舔了舔嘴唇,許舒陽閃身再上,法力凝聚至雙手之上,兩手連揮,幾道半丈高的血爪再次飛出。
他要活活磨死李初一,他深信只有煉神初期的李初一此時應該漸趨強弩之末,只要再過個一時半會兒,這小鬼肯定會法力耗盡任他宰割。
時間一點點過去,激烈的戰況讓圍觀者無不揪緊了心神。眾人或低聲議論或暗中傳音,紛紛猜測著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
“我看‘鳥人’是死定了。”一個老者說道,“許家的《飲血魔功》跟血頂宗的《九轉煉血法》一樣都出自邪道奇功《不死血魔典》,雖然血頂宗的《九轉煉血法》威力更強更霸道,但《飲血魔功》也只是略遜數分,其詭異程度甚至比《九轉煉血法》還猶有過之。”
旁邊的一個年輕修士點點頭嘆道:“是啊!你看這血魔法衣,雖然需要靠那顆丹藥催發,而且施展的時間太長,可是一旦施展出來簡直就是萬法不侵!‘鳥人’的劍看似普通其實厲害得很,你看薩彪連碰都不敢碰就知道了。可是這血魔法衣卻成了它的剋星,打在上面竟然全都給滑開了。兵刃砍不實,道法轟不透,許家的血魔法衣簡直就是同階無敵!”
聽到年輕修士這麼說,旁邊其他人都紛紛點頭,看著許舒陽滿臉唏噓。
許家雖然爭霸一方,但整體實力在漠北僅數末流,所以很多人以前都不怎麼重視許家。若非許家有一套與邪道大宗血頂宗相差無幾的鎮族神功《飲血魔功》,在場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會記得綠灘還有這麼一方勢力。可是今日之後就不同了,許家整體實力雖弱,可是這《飲血魔功》的威力卻著實驚住了在場的許多人。
“唉!憑此奇功立足,假以時日許家很有可能又是一尊邪道巨擘。”首先發言的老者搖頭嘆道。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附和。
“我看未必!”一個反駁之聲傳來。
轉頭望去,眾人發現出言的是一個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修。
看見周圍的目光聚攏了過來,此人嘿嘿一笑,衝著不遠處努了努嘴。
“哥幾個,看見了嗎?那是許家的上家血心門。江湖傳聞血心門一直對許家的《飲血魔功》有所圖謀,可是許家老祖與血心門的上代掌門有舊,所以血心門才一直沒有下手。可是今日過後,血心門見了《飲血魔功》的威力,怕是即便有許家那位老祖鎮著,血心門也難掩心中貪念了!”
向著此人所示的方向望去,眾人果然見到幾個暗紅色衣衫的血心門修士,為首之人果如此人所說眼神閃爍,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見眾人若有所思,尖嘴男修微微一笑,輕咳了幾聲又將周圍的目光吸引了回來。
“還有,我看‘鳥人’未必會死。他可能會敗,但不可能會死。你看看郝四爺的臉色,你再看看郝家修士的站位佈置,我敢打包票,若是‘鳥人’真的落敗,郝四爺絕對不會放任不管。我不知道郝四爺跟‘鳥人’有什麼交情,但是看郝四爺的樣子是絕對會插手到底的!”
“兄臺此言差矣,光憑郝四爺是阻止不了此事的,郝四爺不可能只憑一己好惡,他還不是郝家家主,他還要對郝家上層交代!‘鳥人’不光是得罪了許家和南家,你可別忘了方家和柳家。若是方柳兩家出面討要,郝四爺敢冒著同時得罪正邪兩大宗族的危險不從嗎?我看不能!”一個年輕修士出言反駁。
“若這不光是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