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常來學樣,坐哪裡有什麼關係?”他就不一樣了,不早退不曠課,乖乖好學生來著。
“也許我突然迷途知返,想好好讀書也不一定啊。”言下之意就是他會天天來學校,不管目的到底是什麼。
“是嗎?如果老爺子知道,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啊,突然想當孝子。”他從來都是,從小他就知道爸爸對他的愛有多深。
兩人狀似好聲好氣地說著,誰又明白其中的波濤洶湧呢?
為了一個座位也有好吵的?枉他們還是七尺男兒,全校女生追捧的偶像。 凌傲雪看不下去,出言道:“你們兩位別爭了,這個位置有人坐,是曾柔的。”
“我管他‘真柔’‘假柔’。”尹少風吼道。
罪魁禍首的老師及時站出主持公道:“我看這樣好了,冷言和尹少風坐在一起,就在……就在凌傲雪後面那兩個空位。”老師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這種爭風吃醋的事,她見多了。想當年,自己也是個中女主角。
這樣也是。兩人各讓一步,接受了老師的建議。
坐在座位上,兩兄弟相視而笑。
“風,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太幼稚了?”想不到他冷言有一天也會做出這幼稚的事,不過卻有一種暢快的感覺,以前真是把自己壓抑得太緊了。
“有點。”英雄所見略同。“言,喜歡她吧?”
“怎麼突然這麼問?”在世人的眼中,冷言喜歡的應該是楊若詩。
“你對她好得太過份了。”是過份,過份得連他都看不順眼。
“那你呢?你對她不也很好。”冷言選擇避而不答。喜歡?或許吧,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冥冥之中註定,是上天將她送到他身邊,延續曾經那一份情。
“我?好笑!你哪隻眼睛看到的?”他對她惡劣到令人髮指好嗎?
“有些事不需要用眼看,用心感受來得更真實。”冷言深情地看向前面凝神靜思的凌傲雪。
“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女人。”自從‘她’之後,對女人他除了厭惡再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女人全都是禍水,世界要是沒有女人就太平。
“人會變,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你深愛的女子,你會為她而改觀。”冷言依舊注視著傲雪,片刻捨不得離開。
會嗎?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嗎?尹少風若有所思望向凌傲雪。
傲雪絲毫沒有注意後面傳來兩道灼熱的視線,腦海裡不斷徘徊著兩張面孔。分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張臉,卻為何會如此相像?給她的感覺似熟悉似陌生。為什麼看著冷言的面孔她總看到‘他’的影子。可是他不可能會在這裡的啊。
“凌傲雪……”美術老師的獅子吼震醒了沉思中的她。
“是。”傲雪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低著頭站起來。
“你剛才在幹什麼?”老師質問道。
“我……沒幹什麼。”難道她能說她在想冷言嗎?
“還說沒什麼,敢在我的課堂上神遊太虛,看樣子,你是胸有成竹,覺得這節課沒必要上了,是吧?”不認真上她的課,就是不尊重她的專業,不尊重她的專業就是死路一條。
“老師,我沒那個意思。”這節是美術課,主要是畫山水畫,說實在的,她的確沒必要上。
“凌同學,不用過謙,就讓老師和同學們欣賞一下你的水平吧。”身為美術老師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凌傲雪有幾斤幾兩,凌傲雪的畫功要多爛就有多爛,尤其是用墨水畫的山水畫根本就是一塌糊塗。凌傲雪曾經把一條霸氣十足、威風凜凜的龍畫成一隻病懨懨的蟲子的輝煌記錄,她至今記憶猶新。
好吧。畫就畫,她又不是惜墨如金的人,當年也有許多王親貴族向她求畫,凌傲雪沒有推辭,瀟灑走向講臺。將宣紙一鋪;毛筆一揮;如行雲流水般地揮灑;儼然一副大師風範。
眾人只道她在裝模作樣,老師則站在臺下,不屑地等著看好戲。凌傲雪能畫出什麼來,能把巍峨的山畫成小沙堆就是已經是萬幸。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傲雪收住最後一筆,輕輕地把毛筆放在硯上,一幅不朽之作橫空出世。
“老師,我畫好了。”傲雪恭敬站在一旁,等待老師來驗收。
“好啊,就讓為師好好欣賞傲雪同學的大作。”有這樣爛的學生是作為的恥辱。
老師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幅畫,半晌說不出話來。她將眼睛揉了又揉,簡直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就是現代大師級的畫家畫出這樣一幅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