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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屋裡退出來。難道尋找觀堆塔的投影點最終要靠撞大運的方式來決定麼?他抬頭茫然地想,目光無意間碰觸到小屋後面露出的一角青石。

“怎麼樣,探險家們,行動啥時候開始?”房晉一也跟了過來,笑呵呵地問。

“笑什麼,”鄭海沒好氣地說,“你出國沒學會別的,就學會說風涼話了。”

袁方根本沒聽兩人說些什麼,邁步繞到小屋後面。

小屋後密匝匝地長滿一人多高的荒草,蓬蓬勃勃地蔓延到高崗之下。野草中間,點綴著些不知名的小花,星星點點煞是好看,幾隻孱弱的白蝴蝶在花間飛舞。他蹲下來,看見那塊青石板靜靜躺在小屋的陰影裡,邊緣上長著幾蔟馬齒莧。輕輕拂開青石板上的塵土,發現石板已碎裂成三四塊,幾株野草從石板裂縫中滋生出來。

他掏出摺疊小刀,刺進一株野草下邊的泥土中,用力一戳,居然吃空。石板下竟有一個空洞。他又在另幾道裂縫上戳了幾下,同樣如此。那幾道裂縫大約都有半厘米寬,由於石板太厚,隔著裂縫看不見底下的情況。他揀起一粒小石子,投進石板縫隙中,――悄無聲息。再把臉頰貼在石板上,只覺一陣嗖嗖的涼氣。

“發現什麼了?”

袁方回過頭,只見鄭海和房晉一正以奇怪地目光盯著他。“這底下是空的。”他站起身說,“撬棍在哪呢?”

羅大壘又一次食言了。袁方剛一走,他就溜出了平陽醫院。他根本無心等什麼“專門的醫生”來給賈信瞧病,當他看到袁方緊張地四處買藥時,就預感到事情越發地不妙。後來聽袁方對醫生說賈信得的是瘧疾,他更是打定了開溜的主意,他也不知道瘧疾到底是個什麼病,會不會傳染,反正躲得越遠越好。

於是,賈信就像一個沒人搭理的乞丐被丟在病房的角落裡。

隨著天光大亮,平陽醫院不大寬綽的急診病房區又恢復了每日亂糟糟的狀態,醫生、病人和前來探訪的家屬們走馬燈似的在樓道里穿來走去。彭超和陸泳飈混在人群中,探頭探腦地向一間病房裡張望。隔著門的玻璃,可以看見臉色煞白的賈信仰面朝天躺在病床上,旁邊的輸液架上掛著吊瓶。兩人對視一眼,等待著進入病房的時機。

多虧賈信這個朗月的眼線幫忙,他們才得知陳巖來到臨汾的訊息。在和麥鎮雄談妥條件之後,兩人立即從上海趕過來。過來以後,又聽賈信說,他已經把陳巖從臨汾接到他在興唐寺村的家中。正當二人打算從臨汾動身去興唐寺村會他們的老冤家陳巖時,又得到了賈信的新訊息,讓他們不必動窩,陳巖將會自投羅網,叫他倆在鐵佛寺門口等著就行了。

本以為行動萬無一失,不想,半路上突然遇見巡警檢查過往車輛,陸泳飈害怕身上帶的傢伙被查出來,只好讓計程車司機兜了一個大圈子。等兩人再趕到鐵佛寺時,賈信已經不明不白地倒在了地上。

昨晚,在鐵佛寺那個鬼氣森森的塔室裡,兩人都以為這傢伙一定是死了。當時,他們本想在鐵佛寺裡好好搜一搜陳巖,可沒想到卻被那個喝醉了唱歌的混蛋給攪和了。因為摸不準情況,兩人趕快撤離了鐵佛寺。回賓館呆了一陣子,彭超怎麼琢磨怎麼不是味,最後,他決定再回鐵佛寺,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兩人折回來,在寺門口蹲守了一陣子,沒見什麼動靜。只見到賈信那輛被扎破輪胎的小貨車扔在街邊。看著天色漸亮,彭超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就在這時候,有兩個人從寺裡面出來,兩人一邊說著去醫院探視賈信的事,一邊上了輛計程車。其中一個人他們認得,就是上次在白頭老屋門口拍照的那個小子。彭超和陸泳飈都很納悶:真奇怪,這小子怎麼會神出鬼沒的?

彭超當即決定跟上那輛計程車。就這麼著,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後跟蹤到了平陽醫院。等看到兩個給賈信送藥的人前後腳都走了,彭超和陸泳飈也準備去“探視”一下他們這位狀態不大對勁的朋友。

看到醫生和護士從病房裡出來,彭超和陸泳飈低眉順眼地走了進去,把一個他們順手牽羊從別的病房裡抄來的水果籃放在賈信的床頭。病房裡挺亂,一個病人正和幾個來探望他的人旁若無人地大聲聊天。

“怎麼樣,感覺好點沒有?”彭超湊到賈信的耳邊,假惺惺地問。

賈信雙目緊閉,沒半點反應。

彭超無可奈何地瞥了一眼床頭櫃,看到上面放著一隻開啟了的藥口袋,上面寫著“磷酸”什麼――後兩個怪字他不認得。

陸泳飈湊過來,臉上帶著笑,手底下卻加著狠勁推搡賈信。“兄弟,醒醒,我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