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子銘,他之前送過去的調查報告我事先看過,聽說陳景揚有點懷疑那份報告,可能他自己另外請了人。”孟司闖很不想討論這個會讓孟知微發狂的問題。
果不其然,孟知微非常生氣:“他什麼意思?我是犯人嗎?他電話多少,我和他問清楚。”
“你別衝動,這事兒還有轉圜餘地,他最近在閉關創作不用手機,一會我陪你去他的畫室找他。”孟司闖好聲好氣的說。
“算了,我怕我見著他忍不住殺了他,我先找英可容談談吧。”孟知微想了片刻,拿起手機,正要按Azzura發過來的電話打過去,她的手機先響了。陌生號碼,她接起來:“你好,我是孟知微。”
“您好,我是東方報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您將會接下陳景揚個人展這個案子嗎?”
居然是記者,孟知微試圖冷靜地否認:“不會,我想大家可能誤會了,我們只是剛起步的小工作室,這種跨國大型展可能需要更大更堅強的策展團隊。”
“可是您之前不是和陳先生合作過嗎?陳先生方面已經證實了,他們就是看中這一層關係,以及您的個人能力。”記者鍥而不捨。
孟知微繼續否認:“我們之前並不算獨立合作,我只是整個團隊中的一員。”
“那請問您們是否有什麼私人恩怨?”
“謝謝你的關心,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再見。”她氣呼呼的結束通話,現在的記者三句話離不開八卦,都不能正常的問問題嗎?
孟司闖默默的遞了杯白開水,她接過一口氣喝光後,終於按下了原本準備撥的號碼。
很快接通,對方是一個年輕男聲:“你好,陳景揚工作室。”
“你好,請找一下英可容女士,我是孟知微。”
“請稍等。”
顯然,她這個電話大大的滿足了電話那頭人的好奇心,“真的打來了”,“孟知微打來了”,“老大料事如神”這樣的字眼不時的闖進孟知微的耳朵,她皺了皺眉頭,正要結束通話時,英可容的聲音傳了過來。
孟知微儘量保持鎮定,維持良好態度:“英姐你好,我是孟知微。”
“你好,你再不打過來我就要打給你了。”英可容笑道。
“咱們……”
“咱們……”
“你先說吧。”孟知微先退讓。
英可容沒有客套:“咱們找個地方見面詳談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現在在CBD這邊,你看你方便過來嗎?或者你說個位置我過去。”
“那咱們在安臣地產樓下的星巴克見,我半小時後到。”
安臣地產正是孟司闖的家族企業,孟知微收了電話,把自己縮排沙發的角落,考慮著該怎麼和英可容“談判”。
“別犯愁,反正你不想接,他也不能逼你。”孟司闖嘗試著勸了幾句。
可是孟知微有自己的考量:“我擔心負面影響,我們工作室可還一個案子都沒接過呢,鬧成這樣,以後還怎麼接其他人的案子?”
“沒事,他再有錢也有限,咱們不一樣,大不了哥拿錢給你擺平。”孟司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逗得孟知微心頭一鬆,笑道:“行了吧你,知道咱們孟少有錢,實在擺不平的話,一定通知你準備幾百萬鋼蹦,砸死他。”
平復了一下心情,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時,孟司闖把孟知微送下樓。英可容很準時,在她到之前,孟知微喝了半杯星冰樂,加上室內超強功率的空調,英可容握到的就是一隻冰涼的手。
“抱歉,昨天我聯絡你們工作室,只有你的合夥人在。聽她的意思是有意向和我們合作,我們這才發了媒體通稿,只是炒作手段的一種,希望你別介意。”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英可容一席話,把所有孟知微在意的重點囊括其中,謙虛禮貌,又滴水不漏。
但是孟知微多少也歷練過幾年,細緻程度不遑多讓:“我想你們誤會了,有合作意向的是我的合夥人Azzura,並不是我,你們的媒體通稿上面,也不應該是我的名字。”
“並沒有誤會,我們巡展的城市除了北京上海,還有日本,新加坡,臺北和香港。只有Azzura一個人的話,這個案子恐怕沒辦法順利完成。”
孟知微試圖說服她,“作為受邀方的策展人,本就不是展覽的主要負責人,她一個人綽綽有餘。”
“這次不同,我們向所有邀請方提出的要求都一樣:景揚的個展,必須用我們自己的策展人。孟小姐推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