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見,三個小朋友都客氣的和她說了幾句話,就推說有事各自閃人。
孟知微覺得奇怪,卻也來不及深想,就跟著家人一起上了飛機。再回來時已經是半個月多以後,之前的那點奇怪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從大溪地回來的第二天,孟池西跟著陳景揚去了畫室,孟知微一個人在家倒時差。齊韻下午打電話說有個新案子,約她去工作室,態度神神秘秘的,鬧得孟知微滿頭霧水。但她最終還是去了,這段時間雖然散漫,對待工作卻也從不馬虎。
盛夏的下午實在不適合出門,孟知微一路開著車去工作室,一下車就被地面的熱浪蒸得有點暈。工作室周遭安安靜靜,她腹誹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才,居然選下午來談公事。
還沒進門,只見元元拎著一隻黑塑膠袋開門出來,見到孟知微異常熱情的打招呼,孟知微奇怪的看了她好幾眼,正要調侃幾句,視線卻被工作室大門上的三個字吸引——我的你。
孟知微的心頓時一片空明,彷彿明白了什麼,卻又有些抓不住那個飄渺的想法。她推門走進去,整間工作室空空蕩蕩,牆上懸掛著無數張畫,乍一看倒像是走進一間私人畫廊。順著牆壁上箭頭的方向,她開始一幅一幅瀏覽這些畫。
雖然種類不同,但是不難看出這些畫的是同一個人,每張畫下面都有一句話,從“我的害羞的她”到“我想象中懷著孕的她”,從“我的生氣的她”到“我的如火的她”,看到第四幅時,孟知微的眼淚就已經飆出來。
就算是對陳景揚來說,畫畫也是一件慢工出細活的事。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完成這些畫的,自從她說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就再沒有徹夜在畫室工作過,白天也只是偶爾去一下。他有時會在她的書房畫點東西,但是那些她都見過,並沒有她的畫像。
順著箭頭走到最後,一張半人高的油畫作品映入眼簾,從任何方面來看,這副作品都堪稱佳品。在它旁邊,懸掛著一張小畫,內容正是手寫體的“Marry Me”。淚眼模糊中,她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對方的心跳一聲一聲透過胸腔傳過來,這一刻他們之間不需要任何言語,一個動作,彼此就懂。
“寶貝,嫁給我。”陳景揚輕吻著她的眼睛,在她耳邊呢喃的話語,是孟知微非常熟悉的,篤定的語氣。
之前孟知微總是說現在這樣就很好,只是在提醒自己不可以太貪婪。婚姻太神聖,她不確定他們有沒有準備好。面對這樣別具一格的求婚,孟知微的心瞬間就軟了,原來不是沒有準備好,只是她需要更多來自對方的堅定,給她信心。
在陳景揚懷裡點點頭,孟知微的“好”剛說出口,左手中指一涼,是金屬的溫度。陳景揚握起她的手,落下一個吻:“外面很多人在看,單膝下跪這種事兒晚上回家補給你。”
一聽說外面有很多人,孟知微臉一紅,事出反常必有妖,剛剛外面靜悄悄的樣子果然不正常。片刻間,工作室的大門被推開,各種恭喜聲此起彼伏衝進孟知微的耳朵。她掃視一圈,除了她的朋友家人,陳景揚的全部親友也都在。大家笑意盈盈的說著恭喜,巨大的幸福感籠罩下來,最開心的人包括孟池西。
求婚成功後,雙方家長迅速商議出合適的婚期,九月底天高氣爽,最適合新娘披白紗。陳景揚問孟知微想要什麼樣的婚禮,這個問題少女時期的孟知微也曾幻想過,但是生下孟池西之後,她漸漸的也就不再想了。
“婚禮不重要,家人朋友一起吃個飯就行。”這倒是孟知微的真心話,惹得陳景揚心疼的摸摸她的腦袋,不再言語。
最熱的夏天很快過去,婚禮的準備事宜孟知微一應沒有沾手,她的新娘秘書羨慕的誇她是最清閒的新娘,因為陳景揚根據她的喜好,為她準備好了一切。
陳孟聯姻這一天,老天爺也很給面子,不熱不涼,孟知微一大早就被人叫起來梳妝打扮,按古禮走完婚禮流程後,去酒店前還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真實感。只是掌心傳來的溫度不是作偽,陳景揚握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分開。
酒店最大的套房裡,孟知微在裡間換衣服補妝,新娘秘書在外間重複和孟伯宗講了好幾遍進場的注意事項,生怕這位看起來異常嚴肅的父親心情激動鬧出什麼笑話來。許繁青在一邊笑說:“你這快六十的還不如我乖孫鎮定。”身為小花童的孟池西果然非常鎮定,他正在玩兒切水果,聞言抬起頭衝姥姥甜甜一笑。
婚禮會場的大門被拉開時,孟知微的心咚的落回實地,不真實感沒了,虛幻感沒了,只剩下對面前這條路的無限確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