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冉寒川,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小青,你看到老伯送我的劍沒?”冉寒川很是期待的問道。
小青疑惑的看了看他,而後搖搖頭。
“哎!”冉寒川發出一聲嘆息,小青突然又滑溜的從他懷裡跳了出去,好一會兒,不知從哪拖來了一個盤狀的器物。
“這是村中心的那個盤子?”
小青點了點頭,冉寒川將盤子拿起,入手溫涼,感覺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擺弄了一番後,沒有任何收穫,遲疑了會兒,他還是將其收入了自己的行囊。
夜愈加深了,南陽城與南域群山之間的一大片平原沃土空曠而寧靜。在其一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卻有著火光沖天而起,很是刺眼,給這片平原帶來了種不安的情緒。
小村中,熊熊的大火劇烈的搖曳,那噴吐的火舌逐漸吞噬著屬於這個小村的故事,這個殤亡失魂的夜中爭鬥的痕跡。
火光耀眼,染紅了冉寒川的小臉,染紅的小青的皮毛,染紅了王叔緊緊閉著的雙眼。
王叔跪在小村前,身子不住的顫抖,淚珠練成了一條線,悲傷浸溼了他身下的土地,那地下是他這一生也斬不斷的根啊!
“王叔。”冉寒川的小手輕輕拍在漢子的肩頭,眼見著這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悲痛成如此模樣,他的心裡很難受,實在的不忍直視。
“小寒川,”漢子突然著了魔障似的,沙啞的聲音在哭泣裡喃喃著:“對不起了,不能讓你嚐到你嫂子做的可口飯菜了。”悲慼的話語,也不知是在對著冉寒川訴說還是為了讓自己明白這樣的一件事實。
冉寒川的雙眼頓時就紅了起來,懷中的小青彷彿也是不忍,撇過了自己的狼首,“王叔,您別這樣。”殘酷的真實,讓得冉寒川語無倫次,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安慰王叔,這種打擊,這種遭遇,這種罹難,這種在所有的親人好友都逝去後獨生一人苟存於世的脆弱心靈,實則是難以言語的痛苦。
“小寒川啊,”王叔慘笑著,繼續道:“還準備讓我家小子和你做個朋友呢,還準備讓他跟你學兩手呢,真的是,對不起了啊!”
“王叔,我——”冉寒川哽咽著,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真的很想逃,逃出這個村子,逃出這片火光,逃出王叔悽慘絕望的雙眼,逃出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幕。
“對不起啊,還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晚呢,讓你睡個好覺呢!咱們村的人都是熱心腸,咱們村晚上睡得可舒服呢!咱們村……”那漢子的聲音不斷折磨著冉寒川心裡,一字一句都彷彿針扎般深深刺入到自己的心間,最後,這高大的漢子抱著頭嚎啕的大哭了起來,那哭聲,那哀嚎,真真令人肝腸寸斷。
不知是不是火光撕開了夜色,天濛濛的亮了起來,在第一聲鳥鳴中,破曉的晨曦柔柔的灑在地上,灑在沉痛的矗立著的冉寒川臉上,灑在哭泣聲越來越低的王叔身上。
好一陣的痛哭,漢子睡著了,不忍的看著地上淚痕滿臉的王叔,冉寒川將他輕輕扶到了板車之上,用力推著它,離開了身後的一片焦土。
中年漢子醒來以後,就變得沉默不語,他告訴冉寒川在鄰近的村子還有自己的幾個遠房親戚,讓他放心後,就獨自離去了,滿載著他帶回家的生活物資的板車荒廢在了平原上,也許會被路過的行人撿去罷!
冉寒川邁著沉重的步子,繼續朝著南陽城的方向走去,老伯的劍他也沒有找到,可能在村中的某一個角落中,伴隨著村子一起葬身於了火海之中。
兩日後,沿著黑水河走在平原之上的冉寒川,眼前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在冉寒川眼中,那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院牆,石砌牆壁雄渾一體,給從未見過城市的冉寒川帶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牆壁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拱門,門前人山人海的排成了長龍,門上是牆壁還有一個高樓立於城牆之上,看過去雄偉而大氣。拱門之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匾額,金漆的大字龍飛鳳舞的寫著“南陽”二字。
冉寒川小眼瞪得渾圓,小嘴也張的老大,看著這座巨大的城市,呆呆的道:“小、小青,這就是雲叔說的“城”嗎?好、好大。”也許是冉寒川腹中油墨少了,憋了好久也只說出這個“大”的感慨。
小青對他一副痴呆模樣顯得很是鄙夷,但一對狼眼也很是好奇的打量著南陽城。
門前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冉寒川的小身子隱沒在人海,被擠得四處亂撞,虧得他身子骨頗為壯實,沒有受什麼傷。
好不易排到門前,城門口,數個拿著木質長槍的大漢,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