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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好,也好”阿耀兩隻小手拍著,“那就等你養大了再吃!”

“你!”

少年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孩相互鬥嘴,臉上也是樂呵呵的模樣。這時,在他身後的庭院內走出了一個老人,手中拄著一根槐木柺杖,一頭青絲垂肩,一縷白鬚輕搖,臉上堆滿了皺紋,此時皺紋都隨著老人嘴角的微笑微微的舒展開來,一臉慈祥的看了看正嬉鬧的兩個小孩,又看向一旁的少年。

“小川啊,你來了。”老人輕聲開口。

“孫爺爺。”少年回身作揖道。

“嗯,”那孫爺爺笑著點了點頭,“又麻煩你給我兩個小孫兒帶小動物來玩了。”

少年搖了搖頭“一點都不麻煩,我也很喜歡兩個弟弟妹妹。”

孫爺爺撫須道:“哈哈,小川也開始懂事了呀!”

少年小臉一紅,一手撓著頭說:“爺爺過獎了,而且成天呆在山上,我都無聊死了!”

孫爺爺點點頭,忽然道:“小川,你雲叔最近如何?”

“他呀,還不是成天盯著我,練這練那,悶死了,累死了!”少年一臉的委屈抱怨道,正自說著,卻是心中一緊,心道:雲叔…。哎呀,壞了!

雲蕭山,半山腰。

一個小身影正朝山上疾奔。山林中地形複雜多樣,但那道小身影卻似絲毫不受環境的影響,一路疾跑,沒有過一絲停頓,顯然對這山林熟悉至極。

這小身影就是那個身穿獸皮背心的少年。少年名叫冉寒川,年方10歲,從小便在山上長大。冉寒川從小無父無母,雲來鎮中的鄉親也沒有誰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他還有一個叔叔,十年前帶著還是襁褓中的他來到了這,一直將他撫養長大。

冉寒川和他的叔叔居於雲蕭山山頂一處斷崖旁,他的叔叔長居於此,從來深居簡出。倒是冉寒川,少年心性,奈不住寂寞,常常偷跑下山去玩。

興許是從小在山上長大的原因,冉寒川在這山中練就出了極為高明的獵術,比起雲來村中的老獵手,甚至都不遑多讓。他每次跑下山都會帶些獵物和鄉親們分享,其中,村長家的兩個小孫子,孫耀和孫晴,和冉寒川最為要好。

冉寒川急切的在林中飛奔,恨不得背後長出一對翅膀,能直接飛回山頂。忽然,一隻野雞被驚起,一對翅膀撲騰撲騰的扇著。冉寒川小眼珠一轉,疾跑中躬身撿起一顆小石頭,在手中略作調整,石頭便精準的砸出,正中野雞的頭冠,野雞發出一聲悽慘的嘶鳴,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翅膀還在不住的扇動。

野雞倒地的同時,冉寒川正好經過一旁,順手抓過昏迷的野雞,繼續往山頂方向跑去,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半個時辰後,冉寒川氣喘吁吁的從林間走出。他的面前是一塊空曠的草地,邊緣處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四周飄蕩著稀薄的雲霧,一般在午時它們就會消失無蹤,而晨時及日暮時分,就會變得特別濃厚,氤氳環繞,彷彿人間仙境。

空地之前有一座簡陋的木屋,木屋外掛著一張弓和一柄不知積了多少年灰塵的長劍。屋子外,一個白袍的背影正負手立於懸崖邊,仰望著空中游離的雲朵怔怔出神。

“川兒。”冉寒川輕手輕腳的走到木屋旁,白袍人忽然叫住了他,白袍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帶著淡淡的威嚴,劍眉星目,長髮及肩,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卻不由得給人帶來一種滄桑的慨嘆。

“額,雲叔。”冉寒川趕忙叫道,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那白袍人正是冉寒川的叔叔,雲行天。

“川兒,又跑出去玩了?”雲行天一雙眼靜靜的注視著他,冉寒川只覺得更加心虛。

“沒,沒啊!”冉寒川連忙搖手,另一隻提起林間抓的野雞道:“雲叔,瞧!我這不是去抓野雞去了嘛,咱們午飯有野雞吃咯!”

雲行天聞言,嘴上一笑,道:“哦,川兒,那你說說我們哪頓吃的不是野雞?”

“額,這…”冉寒川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再說,以你的身手,兩個時辰,能抓多少野雞?也不知這雲蕭山上的野雞夠不夠你抓呢?”雲行天緩緩說著,嘴上的笑容更盛了,不過這種笑容,卻讓冉寒川冷汗直冒。

“這,這不野雞都躲起來了嘛,我可是找了好久…”冉寒川的辯解聲越來越細小,到最後已如蚊蟲嗡嗡。

“哼!”雲行天袖袍一揮,道:“還在胡言亂語!”

“我,”冉寒川知道端午僥倖之理,道:“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雲行天看著冉寒川,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