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也是頭一次見到林森這樣消沉的表情,看來張香出走是木已成舟了!“把你也一併丟下,都不需要理由嗎?”
“她本就是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的人,那更符合張香做事的風格。”林森苦笑道。
“她離家出走你都不攔著,你是想告訴我,沒有絲毫動搖的堅固關係,這個世界真的有麼?”霍正難以想象地問。
“不變的東西,這個世界真的有嗎?”林森想了想,說,“我也不確定,應該是意志的問題吧!”
霍正望著張香房間的窗戶,即使說完會後悔的當下,霍正還是覺得,說出來更好,於是坦言一問,“你依然還是像當初我告訴你我喜歡她一樣,不擔心她遊移不定,不擔心她會搖擺不定,什麼都順其自然嗎?”
“那不一樣,當初是我看得出,你不是為了刺激我向我坦白,不過,你要是真心的,喜歡她也是你的自由!”林森回頭看著霍正說。
“任何你和張香之間可能出現的變數,你都能這麼坦然自若嗎?”霍正不解地問。
“因為我不是疑心張香的男人,對我,張香沒有讓疑心變大的理由!我們就算是吵架也是當時就能解開的活釦兒,對我自私到膛目結舌的地步,張香做不到。她不是一個能對別人自私得起來的女人。”林森遞給霍正一瓶咖啡,拉開拉環兒地說。
“對我,她的無私還真是不到家啊!國外生猛,你也能像她那麼無私嗎?”霍正和林森的咖啡碰了個杯說。
“雖然等待是一個堅強的舉動,但是阻止她身邊的人對她表白心意,就算結婚,我也不見得享有這個權力,在這一點上,我沒那麼幼稚!”林森也碰了下咖啡罐說。
“那阻止她離家出走呢?也是幼稚嗎?”霍正喝了一口咖啡,抬頭看著樓上的窗戶說,“你可以做到的,天時地利人和,你都有!”
“因為我不想張香因為過去的事情而感到難受了!離開或許不是解決辦法,但確實對她有利的辦法!”林森也看著張香房間的窗戶,嘆了口氣說。
“你的心情,你知道就好,被我知道了,好像沒有什麼好處!”霍正新奇地發現林森也有對張香沒轍兒的時候說。
“女人的過去,永遠成為秘密總是好事,慶幸的是,我就在那個她不想和別人分享的過去裡,所以現在和未來也在製造著這種過去。”林森打消霍正的玩笑說。
“你們倆是騙大的啊?怎麼警惕性這麼高啊?”霍正洩氣地說,“我跟你說我對張香感興趣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
“那是因為我瞭解,男人有那種瞬間,不讓自己這麼做就承受不住的需要,那種想說什麼話,要是不說就撐不下去的心情,必須要讓她知道的話,哪怕在空中某個位置飄蕩著,也要從自己口中脫出才行。”林森感同身受地說。
“所以說,人生最重要的選擇,不是選擇敵人,而是選擇朋友!”霍正晃了晃手中咖啡,友好地說。
一個男人,從出生就酷酷地活到死,多好!為什麼看見張香,霍正總是心癢難撓地想要蹭過去呢?從一開始的那份朦朦朧朧如同微雨觸電的奇怪感覺,總是騷擾著酷酷的內心。那是一個開始,很明確的,霍正的心那樣說服著腦。
張香辭職以後一直忙著跑林森工作室註冊時,在工商稅務等部門來回奔波著簽字蓋章,過了上午的下班時間,就等在車裡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準備著資料,等著下午公務員辦公時間接著辦理,突然聽見耳邊敲擊車窗的聲音,轉頭便看見霍正笑盈盈的臉,晃了晃手裡的紙袋,就開了車門,霍正遞給張香一份三明治和奇異果汁。
“兼上送外賣的職了?我可付不起你的小費啊!”張香看著霍正從紙袋裡一個接著一個地往外拿說。
“我自己也要吃的,順便帶給你的,所以不收小費!”霍正從紙袋裡拿出另一份三明治和果汁說道。
“你不在醫院,跑這裡來吃什麼午餐啊?”張香看著霍正有些蒼白的臉色問道。
“上午我和衛生局的領導有個會,就在對面那個酒店,看見你的車了,我還能跟那群老頭子吃飯麼?”霍正說道。
“難怪到哪兒都躲不過你這張‘大’臉,原來都是陪老頭子吃飯練出來的啊?”張香開起玩笑地說。
“領導不都是腦袋大、脖子粗的麼?那個尺寸下來的哪個臉能小的了?我也不知不覺地就大了唄!”霍正附議說。
“呵呵,開完會不是都得聚餐麼?你何必跟我在這裡啃三明治啊?”張香邊吃邊問道。
“我有你在啊!秀色可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