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啊!正是因為我們處理方式低調,不用活在別人的眼睛裡,執著於自己的內心,所以我們的感情才會這麼平穩地過渡啊!”林森傲嬌地說。
“不會覺得我太麻煩,太費事了麼?”張香明知故問道。
“怎麼可能?你那麼爽快地接受了我的告白,我到現在都還感到不可置信呢!總覺得我們完全是光的速度在走呢!”林森偷笑說。
“龜光的速度吧?”張香自嘲道。
“千年烏龜萬年鱉,能長長久久的才是關鍵,何必急於一時呢!更何況,我有了你,真的感覺是夫復何求呢!”林森吹噓道。
“那,讓你隱忍了這麼久,要不要我補償你一下啊?”張香熱情道。
“隱忍算不上,不過補償可以有,我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呵呵!”林森鼓勵道。
“那你想我怎麼補償你呢!”張香煞有介事地詢問。
“你說呢?”林森伸臉示意道。
兩人唯一瞞著家裡的事情終於明朗化了,其實本來一開始兩人並沒有打算瞞著家裡的,只是剛在一起時,兩人都很緊張,不知道怎麼和爸爸媽媽說,後來又一直在學校,很少回家,拖得越久越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所以才拖至如今。張香和林森從小到大,雖然闖禍犯錯,可是兩人都沒有說過謊話,即便是再不循常理的話,兩人也沒有藏著掖著地不說過,在父母與子女溝通的問題上,兩家父母和子女即便爭吵,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因為都堅信真話才能讓人瞭解彼此的內心世界,雖說是父母和子女的長幼輩關係,但是在問題的見解和個人想法上,是像朋友般的平等關係去闡釋的,所以從不在交流時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
碩士學習,唯一與本科的不同,就是導師從高高在上的恩師變成了發號施令的老闆,大部分的研究生其實都是導師個人事業的無薪僱員,行政學術化和學術行政化在校園裡很是氾濫除了學分修習之外,所有的時間都是導師支配的,碩博導師是真忙,就算是請私人助理,估計都得有一個班那麼多才夠。就在張香所在院系的隔壁導師帶的學生的辦公室裡經常傳出導師罵哭學生的事情,若真的是傳道授業解惑,恐怕很少會有這樣的激烈的情緒,可笑的是很多時候都是節日沒有給老師送禮或是什麼導師佈置的私活沒有幹完,導師掌握著碩士和博士學生畢業論文透過的生殺大權,很多教授只專注於科研經費和課題的爭取上,每日忙於和官員、企業主的交易應酬,很少有時間鑽研教學,雖然簡歷無比輝煌,但是授課毫無新意、乏善可陳,所以在學生論文的指導上十分敷衍,甚至看都不看的只收禮簽字走過場而已!而很多講課講得非常棒、指導論文十分出色的老師又只熱衷於教學和課件的準備上,對職稱和科研投入精力不夠,即使因為授課精彩再受學生的熱情歡迎,也常常面對著不續聘的生活危機和答辯時基於職位透過比的侷限,這是國內學術界讓想好好做學問的人最為心寒的一點。
第40章 揮別校園篇三節
輾轉到了2009年,論文定稿之後等盲審和答辯的林森常常從國家地理上挑出很多喀斯特地貌的地方,帶著張香,揹著睡袋和帳篷,就去採風,很多那樣的特殊地理景緻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也許是因為人跡罕至,所以還儲存著原始的自然痕跡。這樣的地方是張香和林森最鍾愛的,感覺自己也能融進這如畫般的風景中,感覺自己作為人,在地球上生活,還是很榮幸,且沒有去那種被過度商業開發的名勝景區的負罪感,天亮時,兩人要麼畫著畫,要麼聊著天,要麼欣賞著景色,要麼記錄著景色,但是林森也和張香一樣,不喜歡旅遊時以照相為任務、到處執著於留影而忽略了眼前的美景,所以兩人基本上很少用到相機,只是好好地、靜靜地用眼、用耳、用心活在當下,畢竟就算留下如山的照片也替代不了自己置身自然界那一刻的心情、心境,照片只能代表你曾去過而已,可是人腦的記憶卻比這費心的留念更智慧,不僅節能環保,而且省記憶體便查閱,因為那份畫面永遠在心裡,也能隨時出現在腦海,也許會隨著年歲的變化而模糊些許,可是它永遠在那,不退不還。到了夜晚,兩人把帳篷搭好,然後各自鑽進睡袋裡裹得暖暖實實的、像兩隻加寬蠶蛹似的臉對著臉說著話,直到相繼沉沉地睡去,為第二天的日程養精蓄銳,林森覺得也許只有這樣的疲累才有可能帶走一些08年裡張香心底始終放不下的哀愁。
夜半有時坐在湖邊看星星的張香和林森,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面和天空上的繁星,隨意地說著話。
“你說,真的會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