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邊上的凳子上說。
“我真的多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呆,這裡的床好硬啊,被子又一股漂白水的味道,整個病房裡都是來蘇水的氣氛,我這手上的血管左一個針孔痂右一個針孔眼的都快成黑珍珠項鍊了!我現在的日子比我小時候被送進託兒所的鐵籠子裡還要慘千百倍!”張香委屈的小臉望著林森訴說。
“誰讓你美救英雄了?自己躲起來等警察還會有今天麼?這就是你不丟下我一個人跑掉的懲罰!”林森佯裝生氣地教訓道。
“那從小我們不都是並肩作戰的麼?現在嫌棄我這個戰友了是吧?”張香不悅地說。
“小時候並肩作的是遊戲,有幾次是動真格的?你長這麼大了,連什麼叫事態嚴峻都看不出來麼?而且對付敵人不應該智取的麼?都像你這樣跟人耍狠鬥勇的話,把頂著國徽的大蓋帽下的警察叔叔都置於何地了?要他們失業麼?”林森義正言辭道。
“那你怎麼不智取啊?你為什麼光讓我跑,自己不跑啊?”張香質問道。
“我給你斷後呀!不得一個一個地跑麼?撤退也得講策略啊?”林森繼續說教。
“你騙人,你根本沒挪地方,哪有撤退的意思啊?”張香回憶地說。
“我怎麼沒挪地方,我不是朝霍正那邊移了幾步麼?他還沒動地方,我怎麼撤退?要是你不出來,我倆說不定早就能脫身了呢!”林森故意“栽贓”地說。
“合著這仗吃虧了還是我造成的唄?”張香聽出了林森的“埋怨”。
“那可不?你是我的弱點你不知道麼?有你在旁邊,我怎麼安心救別人啊?把自己保護好才是幫忙好吧!”林森就坡下驢地說。
“我才不是你的弱點呢!你的弱點是後面沒長眼睛,他們那麼多人,跟地鼠似的,這個踹倒那個又冒出來的,眼睛都不夠看了!還說我添亂!”張香不服氣地說。
“我眼觀六路,怎麼不夠看啊?我本來準備下蹲躲那棍子的!要不是你衝過來,就不會躺在這兒了!躺這兒多難受呀!”林森接著上散打總結課。
“那我也寧可自己挨一下,也不想等在一邊看你躲得過還是躲不過那鐵棍!”張香嘴裡咕嚕咕嚕地說。
“我告訴你,我根本不領情的,而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件事我一定會寫進‘沒完榜單’上的,你就且等著吧!”林森“惡狠狠”地說。
“等就等!愛咋地咋地!”張香眼睛骨碌亂轉地小聲說。
“你不是最喜歡賴床的麼?現在沒田媽叫你,怎麼躺著都不愛呆了呢?”林森下了“總結課”後,臉色溫和地說。
“賴床可以翻身,還可以打滾!我現在就這麼一個姿勢,動也不能動,扭也不能扭,身上好像要散開架子了似的!就是耶穌,也因為是釘在木頭上才能常年一個姿勢,何況我還不是木頭!我好想回家!”張香表情哀怨地說。
“人家那是為蒼生受苦受難,你這是為誰啊!算了,看在田媽的份上,我給你捏捏吧!像你給我媽按摩似的那種,好不好!”林森說著就開始循著記憶裡張香的樣子在張香未掛吊瓶的手臂上揉起來。
“呵呵,我又不是關節痛,按什麼摩啊?不用了!”張香推辭道。
“你又不能亂動,肌肉都得不到舒展,所以才覺得要散架嘛!我幫你活動活動肌肉,就會好很多的!你只是不能自主地動,可是被動地讓肌肉運動起來,你不費力,而且也不會抻到傷口,更安全些!”林森找到感覺揉捏得很自信,“你這小胳膊也太軟了,又細,跟擀麵杖似的!就這還敢往上衝吶!”
“看不起誰啊?我那可是肌肉!”張香抗議道。
“就這,一戳跟果凍似的彈回來,還肌肉?”林森伸出食指在張香的胳膊上一點一按地取笑道。
“這不是平放著嗎?得彎曲才會硬呢!不信你。。。”張香說著就要彎臂。
“別別,別動,我信,我信!純肌肉!蚊子咬到都會被夾住嘴巴幹撲騰翅膀飛不走的那種!嗯!”林森按下張香手臂要動的趨勢,接著朝小腿上按捏過去,“力道還行麼?按得舒服麼?”
“跟摸氣球似的!怕捏爆了呀你!”張香笑話道。
“那這樣呢?有沒有好一點?”林森心裡糾結著“太軟了根本下不去手”的回覆道。
“算了,跟撓癢癢似的,別弄了!”張香笑著說。
“不會吧?再使勁我也下不去手了,真的沒運動到肌肉麼?”林森一手捏著張香一手捏著自己比較著感受。
“可以,可以,運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