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雞蛋也慢一點吃,那東西也容易噎著!”楚焦提醒道。
“所以才要吃蘋果的嘛!半乾不溼的正好!”張香嚼著林森放到嘴邊的蘋果說道。
“剛那幫醫生們查房,也沒幹什麼正經事啊?就看看點滴,看看病例,也沒說肋骨什麼時候能長好啊?”把病床上的張香一動不動的辛苦看在眼裡的楚焦說。
“肋骨這東西依個人體質不同也有差異,有快有慢!”林森用眼神示意楚焦不要問讓本就急著出院的張香焦心的問題。
“要不明兒我讓我媽燉點大骨頭湯拿過來得了!”楚焦火速轉移話題。
“別!別!這骨頭被人打斷了太不光彩了,有且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夠了!再別外傳了!我這江湖地位都要不保了呢!”張香一聲阻擋道。
“放心!你這也算是捨己為人啊!香老大的地位只會更加升華,是不會下降滴!”楚焦安慰道。
“你那一畝三分地有什麼地位可言!我是擔心我的好漢排行榜!因為一記鐵棍撂倒在醫院裡,戰鬥力噴血般的低啊!這隔壁的外科,那不中個七八刀的都不好意思找醫生包紮!我這實在是有些汗顏到見不了江東父老啊!”張香唏噓道。
“這裡隔壁是外科啊?那是不是都左青龍右白虎的活人彩繪展啊?”楚焦當真地問。
“她根本就不能動彈,能知道隔壁是哪兒啊?虧你這九曲十八彎的腦子也信!她是鬧著玩呢!”林森被楚焦問得哭笑不得。
在楚焦的眼裡,張香和林森就是那種淡淡的深情,好像不至於海枯石爛,好像也不見得天荒地老,可是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般的真摯情誼,永遠不至於多麼瀑滿屏天,但是總有一點連著一滴般源源不絕,不管是他們之前是好友,還是他們現在是戀人,其實只有感情程度上地加深,看起來表面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他們站在一起總是那樣的妥帖,不管什麼時候兩人在一起,林森都會用愛慕的、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專心致志的張香,張香也一樣用溫柔的、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侃侃而談的林森,很多楚焦抓拍的照片都是這樣的一個說著、一個看著,一個做著、一個幫著,一個行動、一個注目,看上去永遠動靜一如一般,好像在他們彼此的眼中,對方就是全世界最美最好的,一種如獲至寶般的幸運迎頭,而且最經典的就是兩人的激辯,看上去好像是在爭執不休,但總是洋溢著幸福的氛圍,越說越開心,越說越興奮,越說越熱烈。楚焦從高中時開始看著這兩個人一路走來,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兒時的他們是怎樣的有趣樣子,但就是後來相識,也從沒有過乏味和膩煩,和他們在一起待著總是很舒服,絕不會有成為電燈泡的尷尬和窘迫,能把戀愛談得自己和別人都兩相得益般樂呵的恐怕也只有這兩個絕世頑石了!楚焦看著世間罕有的那倆頑石,覺得再怎麼人心難測的如今,還是願意朝著對方再邁出一步的真誠,總是讓他堅信尚有真情在人間!
第92章 身傷心焚篇一節
眾所周知,打架這種事情,不過就是膽小怕膽大的,膽大怕不要命的,張香從小就是個能忍痛的人,又不是個惜命的主兒,所以總是抱著必死之心在戰鬥,永遠都是這樣的不認輸。不過,所謂一物降一物,再彪悍的人也有不能共融的東西。
等第二天看到護士進來打針的時候,霍正真正瞭解到張香的不愛打針到了什麼程度,林森得把張香的頭扳到輸液手的另一邊按住,扶住輸液手的手肘,才能順利打點滴,否則只要張香看見針朝著自己身體的方向扎來,便下意識全身心的往後躲,所以給張香打針必須的備置除了碘酒和酒精之外就是林森了,這也就是在霍正的醫院,要是在別的醫院,估計這樣氣人又不配合的病人,早就被護士紮成篩子了。張香睡著的時候,霍正和林森兩人在病房裡有些不自在,所以霍正便就了個話題,問張香的打針習慣是怎麼養成的?
林森給他講了張香小時候打針得用6個大人制伏的事蹟,讓霍正便於理解如今只需一人已經是進步超前的了。其實林森知道這樣讓張香打針有效也是看以前張爸帶張香打針時學的,張香長大了些,雖然不用幾個大人壓著,但是每次都是張爸帶著去的,張香坐在處置室裡的注射臺前,張爸左手把張香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右手把著張香打針的手,等到針扎進去了,再舉著吊瓶帶她回家。張爸離開後,張香生病總也不肯去醫院,所以這項偷師技藝一直沒有用過,不過這一次倒是戲劇性地把以前學的派上用場了,當然,但願這樣的用場還是能越少越好。
張香恢復意識以後,被警察聯絡過一次,不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