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慘酷地迫害餘妤的一家。
董依率領革命隊伍發動那次秋收起義,在反包圍的戰鬥中,民團團長呂慶林認出了在突圍中餘妤,就命令副團長魏向志帶人去西荷灣抓餘妤的父母。民團副團長魏向志帶著民團的人撲向西荷灣,直接把餘作仁的房子圍了個團團轉,敲開餘作仁的門後,團丁們把餘作仁一家人和長工總計十五六口人全部逼到院子裡。那天也是非常湊巧,餘作仁常慶嫂夫婦的兒子餘好男也從外地回來了,一家人本來在一起拉著家常。餘好男在上海做著小本生意,本是回來看望父母的,沒想到大難臨頭。
餘作仁已經吃過呂慶林民團的虧,他不知道民團又來找他的什麼麻煩,他對陰沉著臉的魏向志問:“魏團長,我們一家老小自從你們上次來家給了我一個血的警告後,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給你們民團添什麼亂子,不知今日又為何刀槍架臨?”
魏向聲忽然放聲大笑,笑得餘作仁兩腿發抖。
魏向志笑過後,揮一揮手,團丁們立即將十多名長工分到一邊,用槍比著。
魏向志說:“統統槍掉!”
“你們不能。。。。。。”餘作仁拚著力氣想阻止,被一排團丁用槍架擋。
十多個長工在槍響聲中奮起反抗,但是都沒能衝到團丁跟前,就倒在了血泊中。
除了一個叫小六子的長工在外面替餘作仁買些小雜貨逃過一劫外。
魏向志吩咐將餘作仁一家三口捆綁起來,押到了風荷塘鎮,先關押在水牢裡。
長工小六子喬裝打扮,也跟到了風荷塘鎮,要打聽民團為什麼殘酷地殺害了餘作仁家的長工,又抓了他一家人。
呂慶林回來後,馬不停蹄審訊餘作仁一家。
到此時,餘作仁一家才知道是女兒餘妤從北平回來參加了風荷塘鎮遊擊支隊。
餘作仁哀求呂慶林,他們確實不知道女兒回來了。要問罪,就問他們兩個老的罪,放過兒子餘好男。
呂慶林陰笑著說:“十天之內,若不把餘妤從游擊隊叫回棄暗投明,就先槍斃你的兒子餘好男!這樣的年輕人,不能留著他,否則,他也會參加游擊隊!”
餘作仁千磕頭、萬著揖,好話說盡,要殺就殺他們兩個老的,不要下兒女們的手。
呂慶林說:“老的快死了,殺不殺都無所謂,要殺就殺讓你們最心痛的!要打就打痛處!你的女兒,用頭髮絲絆手榴彈,炸死了我們民團那麼多年輕的小夥子,我們給她棄暗投明的機會,就是開了天大的恩了嘛!”
餘作仁、常慶嫂哭天喊地,嘴裡也埋怨著女兒不該揹著他們幹這種讓家裡遭難的事情。
餘好男從抓他到現在,只有一句話,我在外面做生意,回來是看望父母的,沒有惹你們,你們憑什麼亂抓我?
為了救兒子,餘作仁寫了信,勸她回來救她哥哥。
民團強迫風荷塘鎮的一老百姓把信送到了野雞林,幾經周折,到了餘妤手上。
餘妤看完信後,沒等董依接過去看,就把信扯得粉碎。
餘妤一個人的時候,只曉得流淚。
那個送信的老百姓還在等著回信,不給回信,就不能回去,呂慶說了,空著手回來,就殺死他老婆孩子。
無論怎麼答覆,都要有個回信。
董依終於弄清楚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終於,董依、朱泰安兩人做餘妤的工作,叫她暫時回去,屈居呂慶林手中再說。當然,他們也會給呂慶林條件,如果餘妤按他們的辦了,他們還要加害的話,游擊隊就要拿呂慶林的家人開刀。
餘妤哭著問董依、朱泰安:“我們游擊隊隊員中有很多人都是風荷塘地區的農家弟子,民團如果個個像我這樣相逼,你們個個都依他們嗎?那游擊隊不就是投降他們了嗎?”
董依說:“餘妤,你這是特殊情況,因為你們家是地主,狗呂慶林認為你們家應該跟他站在一起才行,所以對你們家心毒手辣。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弟弟被他們無辜殺害。你去吧,我們相信你對革命的堅定,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們一家贏救出來。只是,你暫時要忍辱負重!”
餘妤:“可是,王定六一家六口人都獻身革命事業了,我為什麼不能像他那樣?”
無論董依、朱泰安怎麼勸說,餘妤儘管悲痛欲絕,可是,敵人這樣做,只會使她革命的心更加堅強,更加堅定!
呂慶林得到了餘妤的回信,回信說,餘妤已經下定決心,跟著共產黨的革命隊伍戰鬥一輩子,殺盡國民黨反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