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青草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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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詩點綴
詩人的熱血啊
溼透了大地……
天地之間啊
究竟是什麼關係?
上帝指令寫詩的人啊?
為何是你?
今生如何忘記?
如何一點點
一滴滴,一滴滴
淡薄你的詩意?
總之詩音是個強烈渴望美感的女人,對愛情要求過高的女人。她的目標一定是她徹頭徹尾,從裡到外愛的,她願為他割脈流血的!哦!上帝,祝賀她找到了一位真猛士,一個社會化了的,披了社會外衣的,但這外衣遮不住的偉大的自然生命出現了,但別人是看不見的,只有詩音看得見。詩音是那種平靜得讓你覺得她孤獨的浪漫女人。
有人盯上你
顧傑是個很普通的男人,在別人眼中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傻大個,修長身材,高高的鼻樑有點歪,曾留學德國,回來在一所大學教書,因坐不了冷板凳,便下海開公司。他成功了,他的地產公司穩步上升,混進儒商中高階層。
多如雲彩的年輕女孩每日像地球圍著太陽一樣圍著他。和許多男人一樣,顧傑也酒後逢場作戲。他有個特點愛仰頭,眼光亂飄,一般情況別人以為他不注意周圍的人和事,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可這是誤會,他亂轉的眼光不在周圍,但眼角卻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眼睛不大,橫細線狀,但當他關注你時,那眼神有種威懾力。不過這種眼光少,除非遇到大的商機,給他帶來大利潤的目標,一般他不會放光的。
他是北方大漢,有粗魯的一面,屬於梁山好漢那類。但他骨子裡是個文人,偶爾寫寫詩,在大學時出過兩本書,沒大影響。有首小詩被友人收藏,有的朋友還能記得幾句:
從混沌到有序
太陽撕破了殘雲
從朦朧到清晰
今天梳開昨天……
如果想了解他,看看這幾行詩,不難看出他從文人過度到商人時的心理狀態。
他沒發現詩音,因為在他眼裡,女人差不多。漂亮女人多了,眼花了,酒後作戲,感覺類同。他最怕的是那種死心眼專情的女人。當一個女人擁著濃濃的感情走向他時,那比遇到商業陷阱還可怕,心喊,狼來了!他繞路走,偷著跑,怕的是這種女人,和這種女人好一定賠本。秦香蓮似的女人沒市場,專一的情感是破財神。顧傑何許人也?能被這種女人套上?但早年被一個女人套上了,是他第一個情人,差點離婚破大財。還好,破了點小財總算打發了。吃一次虧就夠了,如果再來一次,那就是災難了。當時夾在老婆和情人這兩個女人中間死裡逃生。媽的!老子不上女人的當!顧傑不敢犯同樣的錯。當發現某個女孩子對他動情時,他便逃跑。在商言商,絕不言情!多年來顧傑不知情為何物。已到不惑之年,更不敢言情。情、財是死敵不能並存。君不見古人云“才子佳人”,可不是“財子佳人”。偶然嫖幾次,各取所需。在顧傑眼裡,食色性也:二者是一回事,餓了便吃,吃了付錢,人之常情。所謂愛情,那是閒人閒出來的,文人文出來的,畫家畫出來的。顧傑忙得不知自己是誰,詩情畫意早隨風而去了。總之顧傑的思維和他的成功使他成為一個得意的男人,飽和的男人,食色齊全的男人,快樂的男人。如果有不足,便是地產公司在商界名氣不大,所以為擴充套件公司,躋身名流,他常常參加各種社交活動。這個城市太小了,認識的人太多,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又陌生又親密,親密與陌生完全看需要而定。人們太忙碌了,如果不是各種活動,很難見面。詩音這個人,顧傑聽說過,在顧傑眼裡,她是一個不漂亮不起眼的女人,這類女人不在顧傑的眼裡。在一次聚會時,顧傑經人介紹認識了詩音,他的小眼睛根本沒看她一眼,但他的眼角還是發現詩音的眼光定位在他的唇角。他害怕了,媽呀,又是個痴情種,快跑,顧傑匆匆握手告別,匆匆走人。
可這次他逃不掉了,他沒把詩音放眼裡不要緊,問題是詩音把他放到眼裡了,而且在研究的過程中不斷升溫。壞了,詩音盯上了他。
不知誰套上了誰
詩音的朋友舉行晚會,參加的人主要是商界的朋友們。顧傑自然在其中。這種聚會充滿商機,顧傑自然會來。那天顧傑很高興,因為他發現有兩個平時他想請都請不到的人物,一個是國土局局長,一個是某家銀行的行長。這一高興,便喝多了幾杯,又唱歌又跳舞,氣氛很好。躲在角落裡的詩音,認真地看了,聽了,她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