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點情分,也已經耗光了,雖然是岑曼惠讓他不要再追究了,但他每次想起這件事,還是會心痛。
心疼岑曼惠,心痛靳鶴秋給他的傷。
靳鶴秋失神地退了幾步,曾經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靳鶴濤,居然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她忍不住鼻子一陣陣發酸。
“所以,你現在是要追究責任嗎?”靳鶴秋冷冷發笑,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捂住胸口。
“你走吧,我不會再管你的事。”靳鶴濤搖了搖頭,然後背過身不看她。
“你趕我走?呵呵,你忘了爸死前說過什麼嗎?”此時此刻,靳鶴秋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讓靳鶴濤照顧自己的後半輩子。
靳鶴濤緩緩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爸說過,要我們兄弟姐妹互相照顧,要團結一致、守望相助。”
“你還記得就好。”靳鶴秋心底鬆了一口氣,“柴易峰要跟我離婚,我知道你跟他是好友,你去跟他說,不准他離婚,還要把那個女人處理掉。”
“我做不到。”靳鶴濤幾乎是秒速拒絕。
靳鶴秋臉色一變,聲音也拔高了兩度,“做不到?你少敷衍我,不做你怎麼知道做不到?況且,你可以用兩家的生意合作關係讓他明白,我們靳家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柴易峰要和誰在一起,我管不著也管不了,我不是你,我對別人家的事情沒興趣。”靳鶴濤轉身,冷厲地看著靳鶴秋。
“你……你是要氣死我啊!”靳鶴秋氣得渾身發抖,手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靳鶴濤不禁皺眉,今天是靳安碩的好日子,他實在沒精力也沒心思在這跟靳鶴秋耗下去。
正好,靳鶴濤一回頭就看見剛到場的柴易峰,他連忙朝他招了招手,“這是你的家務事,你來解決。”
柴易峰看見靳鶴秋也不由自主地皺眉,他一大早上正跟小柔吃早餐,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靳鶴秋不見了,他估摸著靳鶴秋來找靳鶴濤了,所以匆匆趕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靳鶴秋嫌棄地白了柴易峰一眼。
柴易峰示意跟來的人,“把她帶走。”
話音剛落,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靳鶴秋的胳膊,拖著她往車裡走。
“你們幹什麼!”靳鶴秋慌張地掙扎著,餘光瞥見不作為的靳鶴濤,不由心頭一惱,“靳鶴濤,你是瞎子嗎?還不來救我!”
靳鶴濤目光冰冷地看著,一動不動。
“你、你們!靳鶴濤你忘恩負義,柴易峰你狼心狗肺,你們都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靳鶴秋踢著雙腿,整個人狼狽不堪,像是瘋婆子一樣。
“封住她的嘴,太吵了。”柴易峰揮了揮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兩個男人立馬動手,卻被靳鶴秋狠狠咬了一口。
“大姐。”靳鶴濤重重地叫了一聲,“你和二哥一唱一和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靳鶴秋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突然安靜了下來。
趁這個機會,兩個人快速把她帶上了車。
看著那輛載著靳鶴秋的車離去,靳鶴濤眉頭微皺,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招呼著柴易峰進門,絕口不提靳鶴秋的事情。
等靳鶴濤和柴易峰進了婚禮現場後,躲在一旁的白靜推著岑曼惠走了出來。
“你大姑子真夠極品的。”白靜冷哼了一聲,心想幸好喬義海沒有兄弟姐妹,不然讓她攤上這種極品,她非被氣
死不可。
“她只是其中一個。”岑曼惠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
白靜立馬遞給她一個同情的眼神,但一想到喬瑾要嫁到靳家,不由擔心起來,“等一下,喬瑾嫁進你們家,不會受欺負吧?”
“這事讓小靳操心去。”雖然這麼說,但岑曼惠心裡卻認定了靳安碩不會讓喬瑾受氣。
“我是想說,要是喬瑾被欺負了,我就欺負你家小靳。”白靜開著玩笑說。
岑曼惠贊同地點點頭,“要是那樣,算我一份,我跟你一起欺負他。”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同時開懷地笑了起來。
***
隨著婚禮開席時間越來越接近,外面的賓客也逐漸多了起來。
靳安碩和項也晨都在忙著招待客人,成武卻時不時往準備室裡跑,項也晨幾次跑來抓人。
最後衛子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門一鎖,準備室內頓時清淨了下來。
喬瑾見成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