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成武及時想起來,分別之前阿烈迷上了鑽洞,他差點就忽略了通風管道這種不易讓人察覺的地方。
於是,在各種搜尋無果的訊息傳回來之後,成武果斷地讓人守住通風口,繼而逮到了吭哧吭哧一身灰爬出來的阿烈。
和兄弟們分別的這些年,阿烈也曾幻想過無數次和兄弟們重逢的畫面,但任他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會這麼狼狽地被他們逮住。
單單是被他們逮到也就算了,阿烈甚至連人臉都沒看清楚,腿上就捱了一腳。
這一腳就像是戰鬥閥門,開關一開,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你一拳我一腳,雖然他們都極力控制著力道,但架不住他們人多。
起初阿烈還自甘認慫地讓他們打,可這群傢伙越打越上癮,阿烈抱著頭躲來躲去,嘴裡哇哇大叫著——
“嗷——誰踢我肚子了?別往下踢,要踢廢了!”
“啊!你們還是不是男人!誰扯我頭髮了?”
“我的臉,誰留指甲了?哎喲,撓死我了。”
阿烈像個吃虧的孩子,不停抱怨著,眾人好氣又好笑,手腳上的力道越來越輕。
成武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邊不由自主噙著一抹笑,他們兄弟幾個多久沒有這樣嬉鬧成一團了?
“好了。”看著兄弟們身上或多或少沾了阿烈身上的灰塵,成武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下。
他話音剛落,凌鷹十二人立馬分列成兩排,獨獨留阿烈一個人趴在地上。
對上成武黑亮的眼睛,阿烈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隊長——”
成武冷笑,兩隻手活動著手腕,看那樣子像是要胖揍阿烈一頓。
阿烈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說實話被他們逮到,還被揍了一頓,這讓阿烈心中的愧疚少了不少。
再加上法國之行,他被靳安碩的人帶了回來,他就料到了他們會生氣。
“隊長,我……”阿烈想解釋下,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噓。”成武涼薄地掃了他一眼,“咬緊牙關,別說話。”
看著成武口是心非的樣子,喜子和十三對視一眼,飛快一左一右架起阿烈。
阿烈剛站好,心底做好準備要捱上一拳,誰知道腦門上卻被成武狠狠一彈。
彈腦門這招,是成武跟公園老大爺下棋時候學來的,大爺在家裡就這麼教訓孫子的,成武學了個十成十。
“嗷嗚——”阿烈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下一瞬,成武抱住了阿烈,大手在他背上親切地拍了拍,口吻戲謔地說:“阿烈,不歸隊就要捱打,你是歸隊呢?還是歸隊呢?”
阿烈錯愕,他張著嘴,半天也合不上。
空氣中響起十二個人活動關節的聲音,咯吱咯吱,十分具有威懾性。
阿烈垂下頭妥協,他笑著流淚,“隊長,阿烈歸隊。”
***
阿烈歸隊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靳安碩耳中,從成武的話中,靳安碩還得知阿烈這次法國之行有所收穫。
於是,靳安碩約了成武和阿烈明天在青廣見面。
晚上到了夜家,喬瑾不禁疑惑地看了靳安碩一眼,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嘴角從下午就一直揚著。
“偷看我?”注意到她這一路上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他低頭寵溺地看著她。
喬瑾翻了個白眼,“自個兒老公,我用得著偷看嗎?”
靳安碩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她的臉,煞有介事地問:“寶貝,你發現沒有,你臉皮也變厚了?”
“呸,我這是近墨者黑。”喬瑾急忙辯解,小臉微紅。
靳安碩笑著勾住她的肩膀,背後傳來夜白的輕笑聲:“我怎麼覺得是夫唱婦隨呢?”
118。118項也晨:看不到你,我心裡會難受
見到夜白,喬瑾朝他點頭一笑。
靳安碩揉了揉喬瑾的腦袋,輕笑一聲,“我們家是婦唱夫隨。”
喬瑾偷偷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誰也比不上你的厚臉皮。”
夜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頗為贊同地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小時候心就特黑,總讓我背黑鍋。”
喬瑾對靳安碩小時候的事情非常感興趣,登時眼中一亮。
夜白剛想說,就聽靳安碩冷冷地問:“你想讓你兒子知道你關禁閉的事嗎?鯴”
那怎麼行?他還要管教兒子呢!
夜白遞給喬瑾一個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