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你的親外甥,一個護在心坎裡只差沒當做眼珠子在心疼,一個卻恨入骨頭裡,哪怕從來就不曾在你面前礙眼過,也要毫不留情的斬草除根。”
齊博倫這句話裡的暗喻意味實在是太足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他給鎮住了。
就連安靈韻也顧不得在躲在兄長的庇護下,眼中冒火的質問齊博倫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博倫似笑非笑地掃了安王一眼,“這人世間總有一些冥冥註定的巧合,比如說,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迫分離的母子必然會有重逢的一天——當初在有容府,韻娘看著修遠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定沒想過,這個被人追殺的青年修者會與你有著不可分割的母子緣分吧。”
聽到自己名字的齊修遠眼睫毛輕輕一顫……當初被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時,他可從沒想過這追殺他的人居然會是他的親舅舅,而他的父親明明對這件事知之甚詳,卻無動於衷的選擇冷眼旁觀。
只覺得喉嚨裡被人硬塞了一個苦膽的齊修遠用勁攥緊了妻子的手。
秦臻由著他握著,心裡說不出的為他難過。
“我們這個兒子,還未出孃胎的時候就不被人喜愛,但是他的福運卻極佳,總是能在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逢凶化吉。當初在有容府,若非他幸運的碰上了你,他早就沒有了活路——據我所知,你的好兄長,針對他所頒佈的可是一出沒有絲毫留手的絕殺令。”齊博倫的聲音裡充滿著愉悅和痛快的意味。
齊修述和齊練雯聽得頭皮發麻,只恨自己投胎前為什麼不好好擦亮眼睛,結果投到這樣一個精神失常的變態腳下。
“作為一個父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追殺而無動於衷,你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很值得稱道的事情嗎?”安靈韻強壓下滿腔的怒火和失態的咆哮,恨聲說道:“你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母!”
“我不配為人父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