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到什麼程度呢?絕大部分的東西,其實都是有價值,有價格,可以用金錢來換到的,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比方說做生意,很多人會算自己賺了多少錢,卻未必會算別人賺了多少錢,更加算不清楚,別人賺的錢相當於自己虧了多少錢。但是,我就能算得很清楚,我不光能算自己,還能算別人。”李海一邊劃拉著盤子裡的牛排,一邊跟王韻大放厥詞,而王韻也是笑眯眯地看著他鬼扯,只要能看到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再看到女兒健康成長,王韻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完滿了。
其實李海也只是想找個人聊聊而已,做了那麼多事情,要是都沒人知道其中的奧妙,弄得他好像是錦衣夜行一樣,多沒勁?跟錢神聊天那就不用說了,輪不到他吹噓,就聽錢神在那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怎麼看,王韻都是個合適的物件,雖然倆人的關係也不適合公開,不過李海不還是王韻的法律顧問嘛。
這兩天的時間,李海動用了價值四千萬以上的資源,給萬海平造成的損失則高達三億以上,當然這還包括了間接損失在內。倉庫失火,航班延誤,貨物浸水——一系列的手段下來,沒有任何涉及到犯罪的範疇,頂多也就是賠錢而已,但是萬海平卻是有苦說不出,賠到吐血也只能嚥下去。
李海很清楚,萬海平肯定清楚是他在搗鬼,但那又如何?就是要讓他知道!這些損失,對於一個尋常商人來說,或許會致命,但李海知道萬海平不是那麼簡單的商人,哪怕他沒有在做什麼暗地裡的買賣,光是明面上能查出來的生意,此人就非同凡響,可以說已經把權力所能產生的利潤,榨取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嗯,李海當然不會說他做到了極致,在涉及到錢的方面,李海有資格居高臨下藐視任何人。
李海也不指望自己這些手段,可以令萬海平倒下,或者是知難而退。他只是想改變自己和對手之間的態勢,奪回主動而已,否則今天被人設個局,明天被人下個套,自己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如果萬海平是普通人的話,如果自己的對手僅僅是萬海平的話,李海說不定已經直接對萬海平本人下手了,但現在不行,那反而會給了萬海平身後那些,真正想要對付自己的人——以藉口。
相信現在,萬海平應該也意識到,他那一套小手段,不能再用下去了吧?那麼他會怎麼辦,估計不會那麼容易就縮回去吧?李海倒了一杯酒,若有所思的樣子,王韻也不打攪他,就這麼託著腮幫子,很是安靜歡喜地看著他。
這幅畫面看上去還是很美很和諧的,只可惜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容不得出現太多的美好事物。一個年輕男人衝過來,站在桌邊指著李海喝道:“李海,你以為你很威風?我告訴你,你死期不遠了你知道嗎!”
王韻臉上掠過一絲不快,扭過頭去不想看這個男人。李海嘆了一口氣,朝那年輕男人翻了個白眼:“方超,你小時候家裡吃飯,有沒有人教過你,食不言寢不語,打攪別人吃飯是很沒教養的一回事?服務員!”
服務生趕緊跑過來,誠惶誠恐,他可不認識方超這一號,雖然看上去像是有點來頭的,可相比起李海和王韻這種本地名人來說,不明來歷的方超算什麼?一伸手,就請方超出去,就連隔壁幾桌客人,也都紛紛側目。
一時間,方超就成了千夫所指一樣。不過方超有瘋子的名號,他可不怕這點小事,甩開了服務生的手,怒道:“幹什麼,你們這家店這麼牛啊,客人上門都朝外面趕?我跟他認識,說兩句話而已!說完就走!”
服務生這下也沒轍了,他看得出來,方超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光那一身行頭就價值不菲,真要是動粗的話,李海或許不怕,他們這種小人物難免會成為被遷怒的物件。正在為難,李海擺了擺手:“拿張凳子來給這位先生坐下,再拿一塊餐巾來,他想說,就坐下說。”
服務生如蒙大赦,心說還是李總有度量啊,瞧這風度!趕緊拖了一張凳子來,打橫讓方超坐下,又放了一張餐巾在他面前。方超隨手拿起那張餐巾,剛想丟開,李海卻抬起一根手指,擋住了他的動作:“說話之前,先用餐巾遮住你那張嘴,別把唾沫濺到我們的菜上。你看,我就說你從小沒學好規矩,不知道餐桌上應該怎麼表現吧。行了,聽我就是了。”
方超一張臉漲得通紅,尼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李海等於是在指著鼻子罵他沒家教啊!偏偏這還真是方超的一塊心病,他當然不是在乎什麼家教不家教的,可是家裡大人死得早,弄得他雖然出身非常好,卻是沒爹孃疼的孩子,到現在也只能混個溫飽——當然是以他們那個圈子的標準而言。這能不讓方超耿耿於懷嗎?所以他在圈子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