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被道師過一遍眼,想要在貨物之中,找到道胎,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讓任道遠檢視貨物,一是想有個意外驚喜,二是不希望任道遠閒下來想逃走。這十餘天的時間,雖說沒有任何收穫,這倉庫倒是整理的不錯。
「來來來,喝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瘦子說著,從一名手下手中拿過一隻酒鬥,酒鬥裡裝著半斗的烈酒。瘦子從懷中小心的取出一隻瓷瓶,開啟嚴實的瓶塞,將瓶中白色的粉末倒進酒鬥之中,輕輕的搖晃了幾下,推到任道遠的面前。
下藥,還是當著任道遠的面進行下藥。這個舉動,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看到這一幕的人,會喝這酒嗎?至少任道遠是不想喝,可看到瘦子眼中閃過的寒光,這酒,看來是不喝也得喝。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肯喝下這斗酒,接下來的不是死亡,就是酷刑。
藥,有很多作用,可以治病,也可以殺人,當然,也能用來威脅人。
任道遠沒病,瘦子也不需要用藥殺人。
任道遠手握著臉前的髮簪,閉著眼睛,嘴角輕輕抽動,也沒知道他在唸道著什麼。瘦子不急,抓任道遠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他自然不願意殺人。
平山道宗可是不容易進入,他們前後花了十餘年的時間,才把幾枚釘子釘進去,自然不能輕動,一動必如雷霆,讓整個平山道宗沒有一絲還手之力才好。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儘可能的提高成功率。
任道遠,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身份不高,又是道師學徒,被初學道館的訓導官陷害,多好的由頭啊,放過這次機會,下次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帝國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放心,這藥喝下去,暫時不會有任何問題,只要每個月吃下解藥就好。不過,如果吃不到解藥,一個月後,身上的肉會一塊塊腐爛掉落,直到所有的肉都掉光,你才會慢慢的死去。」瘦子也不怕先告訴任道遠,只要你怕死,就不怕你不就範。
「我喝。」任道遠臉色鐵青,舉起酒鬥,放在嘴邊,當著瘦子的面,一飲而盡,隨手將酒鬥扔出老遠,伸手在唇邊擦拭一下。
「好,任道遠,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自然不需要客氣話。你之前的遭遇,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蒼野實在是可恨,這種人,不應該活在這世上,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瘦子一副義憤填膺人樣子,拍著大腿說道。
「那就多謝了。」任道遠垂頭說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器啊,你實在太偉大了,就在剛才,他當著瘦子這個天階強者的面,開啟發簪道器,將開口開在自己的唇邊,將毒酒倒入空間之中,這瘦子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從這一刻起,任道遠真切的意識到,道師的偉大,道器的強大。腦海裡,不時的浮現出一段話,這段話,似乎一直長在他的腦海裡一般:沒有最偉大的道器,只有最適合的道器,沒有無用的道器,無用的,只是使用道器的人。
任道遠全身上下,現在只有髮簪空間道器,原本經手的幾件道器,送人的送人,毀壞的毀壞,有些道胎只能過過眼,卻永遠無法進入到他的手中。
還好,真的是還好啊。髮簪道器很不起眼,連奴車上的奴隸都沒看在眼裡。在道館裡的時候,只要不將它示人就好。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數套,只有這髮簪,儲存了下來。
如今,這髮簪道器,又結結實實的救了他一命。
「不用客氣,道師道術什麼的,我不太明白,不過我知道,道師需要有人指點,需要大量的道胎用來練習,這些東西,我可幫不上你。」瘦子笑嘻嘻的說道,看來那人的眼光果然犀利,一名二階道師,前程遠大,又格外的年輕,自然是怕死的。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選擇魚死網破。
當然了,一個地階初期的小道師,就算他拼命,又能拼得到誰的命?
其實關於任道遠的事情,上面也是有不同意見的,有人認為,一名二階道師,又如此年輕,前途無量,應該送回帝國,將來說不定能成為高階道師為帝國服務。
可那人力排眾意,認為機會難得,正好利用起來,強力出擊,一舉墊定勝機。一個二階的道師,舍就舍了,在大事面前,別說一個可能的高階道師,就算是帝國的高階道師,舍掉幾個也是應該的。
「任道遠,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至於平山道宗那裡,自會有人接應,你只要聽從他的安排就好。」瘦子說著揮手讓人擺上酒菜。
任道遠知道,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