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過去一個圓桌前的一個凳子上坐下,“那日我是一個人來的,坐在這裡,幽憐做在這邊、春兒在這邊。馮智斌那***在隔壁,喚人過來叫幽憐過去相陪,就不說別的,起碼也有先來後到呀!老子當然不肯,龜婆被我罵出去了!”
陸羽留意到他眉目間流露出一股狠辣之色。
“那***,仗著身邊有幾個人一起,竟然不給老子面子,闖進來敗興,這還罷了,他竟然當著我的面,過來拉幽憐,我本來看這狗崽子就已經不順眼了,這麼欺人太甚,不教訓他一下,我這幾年功夫不是白練了?”
孫晉堂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當時大家站立的位子。
陸羽腦子裡面逐漸清晰了當時的情形,那幽憐應該就坐在孫晉堂邊上,被他摟著喝酒,而馮智斌看著不爽,直接過來拉扯,拉扯間,孫晉堂就暗暗的出了重手。而馮智斌或許是因為身子太虛了,或許是因為想不到兩年的時間,孫晉堂半吊子的功夫大有進展,一下被打得摔了出去。
“陸狀師,實話跟您說吧!不是我不小心,我是故意打那狗崽子!”現在說起當時的情況,孫晉堂又泛起了怒意。
陸羽微微皺眉,孫晉堂和馮智斌都是歡場老手,也是以前認識的人,僅僅是為了一個妓女是沒道理的,若說是因為***裡的老大地位,如此公開撕破臉也說不過去,莫非兩人本有宿怨,這只是一個檯面上的導火線?
第一百〇三章 當年情、今日怨
陸羽原本不知道他們還有其他的恩怨,所以需要在這裡瞭解的,只是當時的情景。這樣算起來,時間是夠的,但現在要孫晉堂說更多的事情,估計綺仙樓的人就會開始陸續上酒菜,那兩個姑娘也會過來了。
他忙抓緊時間問道:“晉堂兄,你也知道,我是為了你好,所以想要了解你的情況,而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心理。而我讓你跟我出來,沒有在你家書房問你,也是為了大家方便說話一點。如果你信得過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我的話,我希望能夠把你和馮智斌的恩怨說來聽聽。”
陸羽在他邊上坐下來,一臉真誠的看著他,誠摯的眼神彷彿告訴孫晉堂:來吧,說吧,我將是你最好的聽眾!
這本來也是他的策略之一,在孫家的時候,大家沒有什麼接觸,互相不瞭解,這孫晉堂還看他不怎麼順眼,如何會對他說心底話?現在陪著孫晉堂上青樓,投其所好,加上一路上孫晉堂都在說青樓的事情,已經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這在孫家問不到的問題,在這青樓就可以好像朋友聊天一般的說出來。
孫晉堂已經沒有在書房裡面初見到陸羽時候的模樣,現在他的情緒,已經融入了青樓裡面,勾起了對馮智斌的恨意。
聽到陸羽的詢問,他絲毫沒有猶豫,罵罵咧咧的講述了起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同的興趣、不同的階層往往會形成不同的社交***。像孫晉堂、馮智斌家裡都是富商,大家也是同齡人,又喜歡縱情聲色場所,時間久了,加上其他同好引見,便很自然的認識、形成了一個交際***。
那時候的孫晉堂因為大方,揮金如土,很多時候都是由他請客買單,所以在他們的***裡面,儼然就是領頭的老大,馮智斌那時候在各方面都要矮他一籌。兩年半前,這綺仙樓剛剛開業不久,他們這些嬉戲花叢的紈絝子弟們,很自然的過來嚐鮮,並很快成為常客。
吸引他們常來的,除了新場子、新氣象、新姑娘之外,還有這裡的服務態度、檔次規模、酒菜曲藝等都是第一流的。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孫晉堂的關係!他在來了兩三次的時候,就迷上了裡面的幽憐姑娘。
那時候的幽憐,年方二八,正直少女最嬌嫩的青春年華,加上從小就被嚴格培養,還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妓,因為長得清秀絕倫、儀態楚楚動人,加上彈得一手好琴、唱得一口好曲兒。隨著綺仙樓的開業,很快就成為頭牌清倌人。
這時節的清倌人還未到接客的程度,為了收回投資成本、為了賺錢,青樓往往會保護得很好。一般的客人只能在大堂遠遠的看著樓上聽她唱曲兒、彈琴,能夠讓她們單獨入房唱上一段、陪喝幾杯酒,並不容易,往往是大才子、官員這些能給青樓帶來利益的人,一般客人則要花更多的錢砸過去。
這也是抓住了男人覺得處女最妙、得不到的更好的心理。
那時候的孫晉堂雖然沒有什麼才氣,不過因為長得風度翩翩,從小錦衣玉食、奢侈慣了,自有一番氣派,頗為討女孩子喜歡,加上又捨得花錢,多來幾次,便和幽憐相熟。他那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