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的人們,在本該入睡的深夜,以各種各樣姿勢,在佔據的位置上打盹,稍有動靜,便會警惕地睜開眼睛,維護自己到手的權利。孫毅飛已經兩天三夜沒有真正合眼,上下眼皮似乎非要粘在一起,一個勁往一起合。隨身攜帶的旅行袋裡,捎帶的東西佔了一大半,都是給這一地區入伍的戰士帶的,受人之託,大意不得。他坐在旅行袋上,極力控制自己睏倦的神經,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在朦朦朧朧中,等在賣票隊伍裡。
天終於亮了,周圍漸漸熱鬧起來的氣氛,使睏倦的人們打起精神,紛紛從各種姿勢中站立起來,打著哈氣,伸著懶腰。小商小販們,說著孫毅飛一句也聽不懂的方言,提著貨藍,向排隊的人們兜售東西。不知當地包子如何叫法的孫毅飛,指著籃子裡的包子,連說帶比劃,表達自己的願望。
早上七點鐘,孫毅飛坐上了到達目的地的長途汽車。在老舊汽車木製的座椅上,將近十個小時碎石路上的顛簸,當屁股已經麻木得失去知覺,吃夠塵土後,孫毅飛總算到達溫州。下車後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趕緊方便一下。
當他跑進廁所時,一幕情景映入眼簾,只有一間房子的廁所,幾十平米大的房屋,僅有沿牆放置的幾隻馬桶,竟然還是男女共用。一個女商販,坐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