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得了。玩得開心了,阿遙也願意給蕭翎好面色瞧; 兩下一滾就滾到蕭翎腿邊,張嘴說道:“大晚上的你還在看什麼雜書,小心壞了眼睛。”
本來眼神就不好了; 再壞下去還要不要了。
蕭翎沒有理她,阿遙又晃了晃身子,腳丫子索性翹到蕭翎背上,還囂張地蹬了幾下。不重; 但是弄得蕭翎煩不勝煩。蕭翎乾脆扔掉書,問道:“你到底在鬧什麼?”
阿遙喜滋滋地問道:“明兒你還帶著我出去嗎?”
“不會。”拒絕地很果斷。
阿遙拉下臉:“為什麼,今兒不是玩得挺好的嗎,我也沒有給你添亂啊。”
蕭翎卻不心軟,仍舊道:“明兒得跟著父皇打獵。已經空了兩天了,再空下去,秋狩結束的時候你就等著看成王府的笑話吧。”
屆時有一場評比,蕭翎雖不在意那等榮譽,可也不想輸地太難堪。再者,他答應阿遙的狐狸還沒有獵到,即便知曉這人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準如今已經忘了,可是應下的事,便沒有反悔一說。
“那你出去了我怎麼辦?”阿遙委屈地望著蕭翎,甚至生起了要和他一塊兒去的心思。
蕭翎自然不會讓阿遙如願,只道:“你可以去找你的哪些同窗們打獵,上回你不是在父皇那兒誇下海口說要得秋狩的頭名嗎?話既然放出去了,便不能收回來,趁著還有幾天的時間,多想想怎麼獵幾隻東西吧。”
阿遙撇開臉,不樂意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不過是小小的頭名,有什麼難的。”
“月滿則虧,水滿則盈,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過。”蕭翎涼涼地打擊道。
“說那些文縐縐地幹什麼,只當著我聽不懂麼?哼!”阿遙懶得與他分辨,是騾子是馬,到時候就知道了。她平日是裡低調,可那都是怕自己高調起來亮瞎了這些蠢人的眼。
“不與你說了,睡覺睡覺!”阿遙往床上一倒,四肢攤開,嘴巴又習慣性地撅起來。
若是長大了的阿遙,美人嗔怒,無疑是叫人心癢難耐的。可如今阿遙的相貌是個實打實的小孩兒,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兒,這嗔怒則更像是賭氣,略有些可笑。
蕭翎又不是禽獸,沒有那等見不得人的癖好,對著這樣的阿遙能生出什麼念想。蕭翎看著阿遙的小身子,忽然道:“你去後面化個形在過來睡覺吧。”
阿遙狐疑地轉過身:“為什麼要化形?難不成你嫌棄我?”
後頭的一問很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似乎蕭翎若是說不好的話便會立即撲咬上去。
蕭翎避重就輕道:“你不是說自己喜歡變大的模樣嗎?如今這裡已經沒有了外人,早已經不需要遮掩了,想變就變大。等到天明瞭,便再也變化不成了。”
“不過,你若是想憋著,那也沒關係。只不過你這變化的本事尚且不足,若不多練幾次,只怕下回難免會出醜。”
阿遙低著頭,一副苦惱的樣子。蕭翎說了這兩句,見她還不說話,只以為她不同意了,誰料下一刻,阿遙忽然抬頭,卻是滿意讚歎地看著蕭翎:“你說得對!”
她嚯地從床上蹦起來,很急切地下了床,拿了一套蕭翎的寢衣,便急匆匆地往屏風那兒去了。
蕭翎見她這般,反倒是無聲的笑了,該欣慰嗎,這小怪物終於知道遮羞了,算是有長進的。
片刻後,阿遙從屏風後面出來,身上披著蕭翎的衣裳。縱使她變了身,依舊嬌小,身上的衣裳顯得太過寬大了,都拖到了地上。
阿遙尚且在興奮:“看,我如今能自由變換了,厲不厲害?”
說完一眼期盼地望著蕭翎,眼波流轉,好似帶著鉤子一般,勾得人難以自持。可偏偏這勾人的卻不自知,面上一片純然。
蕭翎撫額,罷了,他知曉了,再不必試探下去。
以往,蕭翎待阿遙就不同。蕭翎身邊那麼多人,除了父皇,他從未對任何人心軟過,可就是這麼一個不講理的小孩兒,胡攪蠻纏地讓他頭疼,也讓他心軟,叫蕭翎把她當作幼崽來疼愛。蕭翎逼著她學規矩,逼著她認字,逼著她聽話,也是為了她好。他是疼她,卻也不會一味地縱容她。
可是如今阿遙變了,他的心境也變了,會對著她失神,會對著她心動,甚至見不到她的時候還是念著她,。對蕭翎來說,無疑是陌生的。
諸多次晚間,蕭翎親眼見到阿遙變身,也曾排斥過這樣的情緒。可最後,他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兩個阿遙,他從來沒有混淆過。對小阿遙,蕭翎會疼,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