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換了身份,哪怕是還沒有落實的身份,卻已經足夠叫三位姑娘尾巴翹到天上了。如今乍一見到阿遙這沒頭沒腦的闖進來,可不就惱了。莫說她們不知道阿遙是嘉寧縣主了,就是知道了,這時候也未必會放在心上。
其中一人坐在梳妝鏡前,冷眼看著阿遙,語氣裡說不出的嫌棄:“來人,快些將人趕出去,這院子裡的規矩也忒鬆散,什麼香的醜的都放進來。”
邊上的幾個丫鬟沒有動,那姑娘眉毛一橫:“瞎了眼了麼,都愣在這裡作甚,還不給我趕人!”
“呸,庸脂俗粉!”
“你竟然罵我!”為首的姑娘拍案而起,指著阿遙,“你算個什麼東西,待會兒見了王爺定然要了你的小命!”
阿遙看著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蠢物就來氣,還想著當王府當小妾,只怕你有命來沒命回。今兒這三個人,她是收拾定了,等收拾完了再回去收拾蕭翎,四個人,一個都別想跑!
阿遙心頭一狠,揮舞著掃帚,幾步走到前面。
那梳妝鏡前的姑娘還要呵斥,就被阿遙撲頭蓋臉地砸了一臉。還沒察覺到疼,又被掃帚從繡凳上一掃,整個人都掃了出去。
“啊,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遙是不會受委屈的,就算有委屈,也會當場發出來^3^
☆、揍人
“救命!救命啊!”
聲音又尖又細; 嚷嚷得人天靈蓋都快要掀起來了,幾下之後; 耳朵還有些回鳴聲兒。
丫鬟都呆立在原地; 無從下手。後頭的兩個姑娘則是在大叫著四處逃竄,可屋子裡只有這麼大的地兒; 還多是桌子床榻; 精緻倒是精緻了,可佔地兒啊; 她們能逃到哪裡去?更可況在這之前,那些個小丫鬟一見到阿遙這架勢; 就機靈地將門給關住了。
斷了生路; 可不就如同甕中之鱉了麼。
最先被阿遙掃到地上的那姑娘已經昏過去了; 方才還如花似玉的臉上已經腫地如同豬臉一般,紅地嚇人。
餘下的兩個見著了,後怕不已; 也不敢與阿遙叫囂了,只驚叫著抱著頭; 護著自個兒的臉,一面承受著掃帚的的洗禮,一面哭著喊著求饒。
場面極為殘忍; 好好的美人兒,就這麼被打壞了,待會兒王爺過來了可怎生是好啊。想是這麼想,可那些個丫鬟一個都沒上去勸說; 只不過不好意思地撇過了眼睛,不再往中間看。
阿遙出完了半肚子的火氣,拿著掃帚壓著其中一個姑娘,輕蔑道:“生得這麼醜,還敢來王府當小妾,我看你們侍郎府是故意來噁心人的吧!”
“你,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汙衊侍郎府!”
被揪著的江二姑娘心氣兒也高,不願意在口舌上輸於人下。她們再怎麼說也是成王府的客人,明兒保不齊就是成王府的主人,如今被這不知從哪裡來的毛孩子劈頭蓋臉的一頓打,算是怎麼回事。
這口氣,定是要父親和王爺給她們出的。
“蠢貨,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姑奶奶我是——”
“王爺!”
阿遙還未說完,手下的江二姑娘便眼睛一亮,驚喜地叫出了聲兒來。後頭躲在椅子旁邊的大姑娘和躺在地上臉都腫起來的四姑娘也聞言起來了,紛紛跪倒在地兒,哭著喊蕭翎的名兒。
阿遙正要回頭,那江二姑娘忽然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個挺身從阿遙手裡逃脫,竄到蕭翎身邊跪在他面前哭地梨花帶雨,口中還唸唸有詞。
“王爺,您可要給妾身們做主啊,妾身三人好好的在這兒休息,這孩子不知從哪裡跑進來,對著妾身三人大放厥詞,接著又一頓好打,妾身姐姐差點被打暈了,王爺您可要好好懲治這人,還妾身三人一個公道啊!”
“王爺,您快給我們做主啊!”
這話說的悲切不已,做足了姿態,若是一刻鐘前,江二姑娘這般找人告狀沒準還有幾分美感。可如今被阿遙這麼一鬧,髮髻也散了,脂粉也髒了,衣裳都裂開了好幾個口兒,眼淚鼻涕和了一堆,怎麼看怎麼醜,也只有江二姑娘自個兒沒察覺到就是了。
蕭翎默不作聲地遠離了些。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想到了情況會失控,卻沒想到會失控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驚詫地盯著阿遙,見她一臉不虞地站在那兒,手上拿著掃帚,煞氣四溢地全然不復平日的可愛模樣,心中又是自得又是歡喜,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無奈的呢喃:“阿遙,你怎麼?”
阿遙將掃帚架在脖子上,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