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形同路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沒有反目成仇,卻比刻骨的仇恨更加讓人心痛,曾經在一起生死血淚,如今只是路人,是路人。
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從此各不相干。
老七抱著琪琪緩慢而堅定的前行著,大街上逐漸有了一絲熱鬧的跡象,大夢方醒的人族紛紛開啟房門,各自忙碌著,晨光劃破天地,令九霄之下開始明亮起來,那天地交接的地方,一片火紅之色,如同在燃燒,且要燃出更大的火花來,將那天都要燒掉,一輪旭日,以亙古不變的身姿攀爬而出。
藍光自在琪琪額頭烙印出一個閃電的印記之後,便隱沒在她體內再也沒出現過,天明隱隱感覺這印記來頭極大,一般只有十分強大的家族才會有這特殊標誌,作為身份的象徵,而這些印記又是激發血脈之力的途徑,只有具備了家族傳承的祖先印記,才能發揮出血脈中的強大力量,老婦人一家,身份可能很不簡單。
一路沉默,不消多時便來到了琪琪家門之前,老七將她交給天明之後,面帶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向著自己家中走去,自五哥死後,他便搬到了琪琪的家旁邊,以便給予二人充分的照顧,故此只是一個轉身,他便可回到自己家中,天明目送著他離開,他的家門前,有一箇中年在安靜等待。
中年的身旁,沒有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的身影,本來就隔得不遠,天明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來過家中親自道歉的那位城主。對於中年,老七視而不見,理也沒理的徑自走進屋中反手重重的關上了院門。
天明雙目一凝,隱隱想到了什麼,沉默一下之後,他抱著琪琪走進了院子之中,有些事情他大可不必理會,因為他們本身就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那份閒心聽故事,還沒有抓緊時間修煉來的實在。
“七弟”中年無奈的呼喚一聲,吶吶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苦笑不已,後來如何,天明便不知曉了,走進琪琪的小房子,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他轉身離開。
琪琪昨夜詭異的變化,應該是受到了她父親留下的血脈印記的呼喚,在睡夢中下意識的朝著她父親留下印記的地方而去,接受了她父親留給她的傳承,開啟了血脈中潛藏的力量,現如今她已昏迷過去,估計要好幾天才能醒來,而當她清醒的時候,她將不再是一個普通人。
她本身就蘊含了一股來歷莫名的強大精神力量,此後覺醒血脈,必將煥發出耀眼的光彩!
輕手關上房門,天明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暗自思考著若這幾天琪琪都昏迷不醒,他怎麼像老婦人交代,被她發現琪琪的異常,她必將滿心擔憂,詢東問西,而他此時便想著如何找藉口免除這件麻煩事。
“你還來幹什麼!”隔壁院子中傳來老七一聲怒意沖天的大吼,震得牆壁都微微一顫,兩家院子相鄰,老七家中發生的動靜不可避免的傳到了這邊,被站在院落中的天明聽聞。想來老七平時也在隔壁密切的關注著琪琪二人的生活,故此才能在她一發生異常之後便立馬做出反應,於天明未曾察覺之際悄悄跟在她身後保護。
“七弟”中年人明顯推開了老七的房門走了進去,這才引來老七的憤怒,嘆息一聲,城主的聲音有些低沉,“一個月後妖獸攻城,希望”
“無需廢話!”老七斷然喝止了他將要繼續說出來的話語,聲音中充滿了冷漠,“身為人族,我自當盡全力抵禦妖族進犯,不用你來教!”他滿是不耐煩的語氣,恨不得立馬出手趕人,城主應該是他的結交兄長之一,才在稱呼他時用上了七弟如此親暱的呼喚,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貌似並不如何融洽,甚至隱隱有了已經決裂的趨勢,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天明不解。
“那就好”中年的聲音低沉下去,好似在輕聲訴說著什麼,僅隔著一牆之距天明竟然無法聽清,天明索性也就不再好奇,轉頭朝著自己房間所在地走去,他要儘可能的修成太真霸氣絕,淬鍊**,破開闢谷境界,使自己更為強大。
“你走吧!”老七是個大嗓門,因此聲音隔好遠都可以聽見,他的語氣冷漠而不近人情,好像拒人千里之外,“我不會聽你調配的,絕對不會!”
天明走進房間,席地而坐,閉目調神,將狀態養到最佳,然後在開始運氣修煉,他本打算趁著夜色偷偷摸摸的獵取一些妖獸,帶回來交給城主換取糧食以滿足琪琪小小的願望,可是因為昨夜的變故,這個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便被扼殺在搖籃裡,只能今後再找機會了。令天明猶為不解的是,城主與老七都是琪琪父親的兄弟,以他們的能耐,想要搞到一些雜糧輕而易舉,他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