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養護。再說自己在懷荒的經歷,說明自己並沒有被高句麗騎兵抓走,秦家的親衛已經提早發現高句麗計程車兵,所以自己先逃了。最後說起她在京城的經歷,謝知並未添油加醋,反而儘量弱化大皇子的錯處,她覺得拓跋曜回京後,該知道的他肯定都會知道,她也沒必要添油加醋。
但同時她也不忘說了自己的委屈,“妾乃帝列山之苗裔,四世三公膏粱之後,秉大父、恩師之典訓,戰戰兢兢,不敢增門庭之羞。自君賜字玉蕤,妾以辟芷為扈,秋蘭為佩,盼能內美修德,不墜君名。奈何世人不查中情,反信讒言,妾不可戶說內情,唯一死證清白……”
看到“死”字拓跋曜手下意識的想抓緊信件,但想到這是阿蕤給自己寫的信,他連忙鬆開手,小心翼翼的將信紙鋪在錦匣上,“然妾有辱門庭,令陛下、大父蒙羞,妾萬死難恕。幸得姑母憐愛,攜妾離京,妾實無顏見君,唯有留書與君作別。”最後謝知在信件上讓拓跋曜不要濫殺無辜,“宮侍聽命行事,所為非其所想,望君切莫遷怒,妾於天尊前叩首,願君安好。”
信件到最後,紙上淚跡斑斑、字跡模糊、幾不可辨,拓跋曜心中大慟,但看到阿蕤後面寫的內容,拓跋曜看到匣內另一串祭紅珠,冷笑一聲,小心的將信紙放入錦匣內,大步朝門口走去。他現在沒工夫找魑魅魍魎算賬,等他把阿蕤接回來以後再說,那些欺負阿蕤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他之前沒有動是不知道阿蕤離開的路線,謝簡又不肯說,他不能貿然追上,所以先讓親衛去找暗衛問話,現在已明白阿蕤離京的路線,他要把阿蕤接回來,然後迎她入宮,當了他的皇后,拓跋曜不信有人敢說他皇后的謠言。
謝簡沒想拓跋曜居然還沒死心,居然還讓暗衛帶路去找謝知,他心中暗忖,怎麼崔氏還沒來?就在謝簡想著崔氏何時過來時,太皇太后穿著朝服走了進來,正好跟拓跋曜正面迎上,拓跋曜只對太皇太后微微頷首,就要離京去追阿蕤,但是崔氏厲聲道:“陛下,你去哪裡?”
拓跋曜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說:“太皇太后何必明知故問?”
“你——”崔氏見自己都沒讓拓跋曜停留一瞬,氣得面色鐵青、頭暈眼花。
“陛下!”河南王和汝南王接到崔遠的通知連忙趕來,一見陛下要趕去武川,連忙一左一右撲到拓跋曜腳邊,緊緊的將拓跋曜的兩隻腳抱住,河南王對拓跋曜道:“您三思啊!謝小娘子已嫁人!君不見臣妻,禮也。”
拓跋曜見這兩老叟就煩心,什麼君不見臣妻,他就沒聽過這句話,再說拓跋傢什麼時候在乎這個了?拓跋曜低喝道:“放開!”
兩人哪裡肯鬆手,汝南王比不河南王年少力壯,只能將身體所有力量都壓在拓跋曜的腿上,“陛下!你年少有為、朝堂萬眾歸心,切切不可因為一女子而淪為昏君!”拓跋家的皇帝迄今為止都沒有過君奪臣妻的行為,陛下年少有為,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豈可沉溺於女色?
拓跋曜勃然大怒:“阿蕤是我的妻子,我娶妻還能成為昏君?”
崔氏聲色俱厲的問:“可她現在是步六孤紘的妻子,陛下難道想君奪臣妻!”
“陛下,當年太武皇帝揮軍南下,只因長江天塹,不得不暫時收兵,飲馬長江,此乃太武皇帝生平一大恨,陛下如今有望完成太武遺志,切不可因為一女子而墜了陛下英名!”汝南王聲嘶力竭的喊道,天和帝平庸無能,讓他們拓跋家的男兒盡數臣服在一個女人之下,如今陛下又太武皇帝之風,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陛下犯錯。再說謝知不僅名節有汙,還不孝長輩,忤逆太皇太后,這樣的女子如何堪為宮妃?
拓跋曜急怒攻心:“來人,把他們拉開!”要不是還存著一絲理智,拓跋曜差點就想把兩人踢出去。
拓跋曜的親衛是完全聽命於他,聞令立刻上前將兩名王爺拉開,太皇太后見他們說道這程度,他還執迷不悟,她怒道:“陛下,你要是敢追上去,朕就立刻在太廟前自決,免得將來去地下無顏見拓跋家的列祖列宗!”
拓跋曜完全不為所動,他太瞭解太皇太后了,她不可能自盡,而且她現在如此已經無顏見拓跋家的列祖列宗,“將太皇太后和兩位王爺送會宮中妥善安置。”
“陛下!”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拓跋曜,他真是連太皇太后的生死都不顧了?
謝簡見狀不對勁,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拓跋曜的腿,拓跋曜見是太傅,額頭青筋繃起,忍耐道:“把他拉——”
拓跋曜的話還沒說話,就聽謝簡道:“陛下!阿蕤臨走時帶走您賜給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