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王爺竟捨得處罰王妃去雜工院當丫頭,老奴這一掌,傳出去也不丟人了。”
處罰?她瞪大了眼,慕容成倒會為她想借口。
“進來吧!”徐姑姑懶洋洋地說著領她們到了內廳。
又是一個鐘頭,凌詩沐早已等得不耐煩,推山倒海一聲震:“慕容成你給我出來!”
簾後悄悄探出一個頭,又收回去連吐舌頭。
這個王妃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啊,廳內桌椅狼藉,杯盤盡碎,趕緊稟報去。
過得半會,院後一聲嬌笑,便有一位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華服裹身,環佩叮噹,步態甚是輕盈。
看到廳中如此,笑容不減,駐足回眸。
“凌詩詩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慕容成上前挽住女子的手,冷冷道。
想必這就是夏書婕了吧!如若不知她是青樓出身,那端莊秀麗、皎如秋月的姿容又怎麼會與歌伎聯想到一起呢?
“王妃姐姐是不是嫌婕兒接待的不周到啊?”她似乎是在與凌詩沐說話,眼光卻在詢問慕容成。
他一把摟過她,“怎麼會呢?”看向滿地烏煙瘴氣,目光一沉,“凌詩詩你在幹什麼?”
見他對夏書婕溫言婉語,眼中寵溺不盡,對自己卻冷若冰霜,凌詩沐自是不服,“回王爺,臣妾一時手癢,還以為是在成香院,便練起醉拳來了。“
“醉拳?”話音剛起一個旋風到了她身邊,清脆的一個耳光閃下去。
凌詩沐登時呆了。
許久沒嘗過這樣的苦頭,加上之前慕容成對她似乎很縱容,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從前的傷痛,可這一巴掌那樣不客氣地擊在她的左臉上,剛恢復的傷口立刻滲出血來,是臉上的傷口,也是心裡的。
“王爺教訓的是。”她的聲音陡然降下來,頗有滄桑之感。
見她忽然間低眉順眼,慕容成莫名心慌,“你會醉拳,怎麼連本王的一掌也躲不過。”
“臣妾永遠不是王爺的對手。”
他一怔。
“王爺。”愣了半晌的夏書婕拿起一塊手絹,體貼地為她擦乾血跡,“沒想到婕兒不在府中只有一個月,府裡的規矩就亂成這樣。”
她淡淡地繼續著,“王妃姐姐犯的錯又不是什麼大錯,照王府的規矩頂多去府牢面壁反省一下,王爺怎麼忍心下如此重手?”
凌詩沐心裡一寒,這個女人,果真不好對付。
聽燕兒說王府上上下下都是這個女人打理,足見慕容成對她的信任之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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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妃驚人
“我—”突然的溫柔讓她尺寸大亂,“誰叫你走得那麼快!”噘起小嘴,奪過紗巾戴在臉上。
慕容姝心裡一咯噔,難道這就是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剛才自己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長公主,有勞你帶本王的愛妃換套衣服。”他的聲音依舊那麼冰。
慕容姝叫貼身丫環取來自己的一件粉白長袍給凌詩沐換上,三人往青鳳宮走去。殿裡有許多太監侍女在準備用席的餐具酒水,凌詩沐剛欲跨進宮內,便聽一聲嘖嘖的“唉喲”之聲傳來。
回頭一看,一群穿紅著綠的丫環簇著一個美婦,大紅繡花的宮裝飄到了她面前,“唉喲喲,成兒啊,成王妃果然氣質高雅,不同凡人啊,好端端地幹嘛戴個面紗啊?怎麼不想讓本宮一睹仙顏啊?”說得笑臉生歡。
離得近了,凌詩沐才看清她面上妝容厚重,伴隨著嘴角大弧度地揚起,都能看到有細細的粉末往下掉,眼角的魚尾紋密密排著,掩飾不住中年女人的年齡。
慕容成微微欠身,“梅姨娘難道不知本王愛妃面容醜陋不堪嗎?她戴著面紗也是怕為皇族丟臉啊。”
黴姨娘?凌詩沐忍耐不住,笑出聲來,外人只見她眼裡靈光閃動。
梅妃驚異地看了看她,心想凌家小姐好歹也是大家千金,怎麼這般不懂禮節?眼裡露出些許不悅,道:“本宮聽說是聽說過,只是不知會到了不能見人的地步。”
慕容成牽起凌詩沐的手,柔柔道:“糟糖之妻不下堂,本王恨不得把她鎖在院子裡,怕她被哪些個沒有涵養的女人教壞了。”語中刺味極強。
梅妃面上起了兩絲可疑的暗紅,訕訕道:“成兒倒會金屋藏嬌。”
正說著,殿外一聲尖而高的聲音,“皇上駕到,吉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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