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到不論是瘋了還是傻了都不會認錯,為止。
就他了吧,已經嫁給他了,還能怎樣?
雖然心底仍舊湧出悵然若失的感覺,但夏流年不想去細細琢磨,發生了那麼多事,一瞬間所有一切都顛覆了,她覺得累。
她只想躲在這個男人身後,把難題全部都留給他,把選擇權全部交付與他,她從來不是什麼堅強自立的女人,從來沒什麼勇氣膽魄,她也不需要,她認為,她不需要。
“你是愛我的,對吧。”沒有絲毫疑問的語氣,卻並非肯定,而是夏流年不敢問。
這個男人像是一座綿延至天際的巍峨山脈,你可以躲在後面擋避風浪,卻永遠無法試圖去翻越。
嘆了口氣,夏流年忍不住又湊過去一點,淡淡的香氣隨著動作撲鼻而來,手漸漸滑向喉結,繼而探入他鬆散的睡袍之中,像是作賊心虛一般輕輕地觸碰,他的胸膛,讓她覺得安全。
太近了,交錯的呼吸,貼合的面板,夏流年的綺念又開始紛至沓來,這張床上的一切都太熟悉了,那一夜夜親狎狂亂的翻雲覆雨,她的柔軟容納他的強硬,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砥礪深入,惑人的節奏,以及拋向頂峰的快感,清晰無比。
正想入非非,沈浩希無意識地反身,夏流年纖瘦的身軀猝不及防地被壓在了下面,緊密的擁抱,健碩的軀體壓著她,夏流年只覺瞬間脊背一陣酥顫,全身的血液都甦醒了一般,心跳沉沉,頭腦昏昏,垂眼一看,始作俑者仍舊是昏迷狀,夏流年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下鑽出去,下床到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臉,猶豫了猶豫,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悶悶地想,怎麼以前跟遊夜天天一起睡都不會覺得身邊躺著個男人是種誘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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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蒙亮天色中,沈浩希緩緩睜開眼睛,習慣性地伸手一攬,卻撈了個空,空曠的大床泛著涼意,冷廖氣息湧入鼻間,瞬間讓人清醒,沈浩希輕哼一聲:躲得倒是真遠。
頭疼欲裂,嗓子也撕扯般疼,沈浩希起床洗漱,然後準備出去找水喝。
剛拉開門就撞上了正準備進來的夏流年,不整的睡衣,凌亂的碎髮,惺忪的睡眼,毛絨絨的拖鞋襯得她的腳腕如同白蓮的花蕾,真是,引人犯罪的姿態,沈浩希不由得眯起眼睛。
夏流年木訥地看著對面挑眉看她的男人,直到沈浩希不耐煩地啞著嗓子問:“什麼事?”
“呃……你醒了啊?”夏流年眨了眨眼睛,有些緊張地又開始扯著睡衣下襬胡亂在手裡揉著。
沈浩希順著她的動作,目光落在她若隱若現的白嫩大腿上,愈發地口乾舌燥,“嗯”了一聲便繞開她,走出氛圍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格外悶熱的屋子。
夏流年連忙轉身巴巴地跟上他:“好點了沒啊?”
“嗯。”沈浩希一邊端著瓷杯喝水一邊往廚房走。
“餓了嗎?”夏流年繼續蹭過去沒話找話,“想吃什麼呀?”
沈浩希疑惑地眼神一挑,轉向她:“有話直說。”
“那個……其實那天……”夏流年琢磨著應該怎麼說,卻被沈浩希打斷,言語簡明扼要:“如果你想跟我解釋什麼,不必了。”
夏流年一腔熱情又被潑了冷水,不甘心間只是一把奪過對面男人的杯子,冷冷地說:“那我倒要問問,你那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不是說要回公司麼。”
沈浩希轉頭居高臨下地低睨,繼而無所謂地聳肩:“我騙你的,我出去找女人去了,這個答案滿意麼?”
“你……”夏流年瞪著對面理直氣壯的男人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怪只怪自己修養太好什麼罵人的話都不會,最後憋出一句:“你怎麼能這樣!”
沈浩希看她小臉氣得通紅,忽覺可愛:“我怎樣?”
夏流年只覺危險氣息繚繞,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卻仍舊被圈在了大理石臺和男人的強健的身體之間,邪佞的聲音啞啞侵襲:“你管我跟誰在一起。”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他的身體越壓越近,夏流年一時愣神,慌亂地把手向後撐在冰涼的臺子上,寒意由掌心向上瀰漫,身體的熱度卻愈演愈烈,心臟砰砰地跳,他緩緩低頭,夏流年忙不迭地閉上眼睛,下一秒,溫柔的觸感貼近她的額頭,低沉的聲音溫柔地傳來:“你果然在發燒,奇怪,你一直躲那麼遠,怎麼還是被傳染上了。”
怎麼還是被傳染上了,一句話讓夏流年腦子轟地一震,臉唰一下紅了。
“運動太少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