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瞭望臺上計程車兵才收了手裡的單筒望遠鏡; 從臺上探出身子,俯下腰對著地面上的那營長大聲喊道——
“營長,好像是小鬼子又出來搞實彈演習了!”
“媽的,一群王八羔子,大半夜的也不叫人安生!”
華夏第二十九軍守軍原本不屬於民軍,而是一大軍閥手裡的西北軍。與民軍不同,他們慣來兇悍無比,無所顧忌,在所有民軍都在忙著剿產的時候,只有第二十九軍守軍的將士們對小日本鬼子絲毫不讓,該殺的殺,該砍的砍。
此刻一聽到又是小鬼子在挑起事端,那些守在宛平縣城城門口計程車兵們,嘴巴里頓時也就沒了什麼好話。還是他們的營長大喊了一聲,讓他們別廢話、繼續專心站崗,這才讓他們紛紛住了嘴。
“空空框框——”
大型機車碾過土地的聲響越來越近。
他們這些人沒有離開崗位,沒有理會小日本鬼子鬧出的動靜,反倒是那些小日本鬼子們開著好幾輛軍車,隨行諸多普通士兵往他們站崗的方向來了。
“這兒是宛平城,你們不能進去!”那營長從站崗計程車兵隊伍裡走出來,伸出一隻手指著被攔了下來的第一輛日本軍車,大聲說道。
透過那車前的玻璃,也不知道那坐在駕駛座上的日本士兵探過身去同坐在他身旁的日本軍官說了些什麼。沒一會兒,那日本士兵和那日本軍官便一同開啟了軍車的側門,動作利索地從車上跳了下來。
而隨著他們的動作,他們車上計程車兵們,同及其他幾輛軍車上計程車兵們也立馬跟著跳到地面上集結完畢。
那日本軍官領著那跟他一輛車計程車兵邁著大步向著宛平縣城的守城據點走來。然而,還沒等他們繼續往裡走近,那營長便在他們想要往裡深入的時候,伸手擋住了兩人。
“你們不能進去!”那營長似乎並不將這集結在他們面前的數千日本士兵放在眼裡,加重了聲音裡的力道,破不耐煩地又將先前的話給重新說了一遍。
“是這樣的,先前我們在前面盧溝橋附近進行軍事演習,有一個士兵被你們的人給扣下帶走了,所以我們少佐就想進宛平城裡去找找,把人給帶出來。”
直到那士兵略顯趾高氣揚地向上走了一步,用著嘴裡帶有幾分地方口音的華語開了口,那營長才正眼掃了他一下——
這壓根就不是什麼日本士兵,而是為了自己出賣了許多人、出賣了許多情報、徹底投入了日軍,幫著小鬼子去當漢奸的日偽軍!
絲毫不掩飾眼底的鄙夷,那營長迅速收回了目光,即便知道最後還是會由那士兵來進行翻譯,卻仍舊是隻對著那日本少佐強硬道:“人,我可以讓我們計程車兵進城裡找。但還是那句話,宛平城,你們不能進!”
宛平城離盧溝橋和北平極近。他營裡的兄弟們就一部分守在盧溝橋,一部分守在宛平城,最終為的,其實也還是守住北平。
這麼多年下來,小鬼子每次想要發難引起戰爭攻下某個地方了,總還想要去找一個藉口,把髒水順勢潑到華夏的身上。然而,那些其他的守軍受著秦非正的牽制,小鬼子來了會直接讓走,他們二十九軍的將士們卻絕不會讓!
那營長擲地有聲,引得那士兵還十分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這才側過頭去翻譯給了那日本少佐聽。
誰知那日本少佐在聽完士兵的翻譯後,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營長之後,便在所有人都毫無準備的時候,動作流暢的翻開了腰間掛著手、槍的槍夾,抽出了手、槍就對著那營長的腦門蹦了一下。
“扣吾該基!(攻擊!)”
“營長!”
那日本少佐揚聲喊了一句什麼,守在宛平城城前計程車兵們都沒有聽清,他們目眥欲裂,眼睛裡幾乎只看得見他們的營長隨著那一聲槍響,重重地往後倒下。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揚起了一陣眯眼的塵沙。
同那日本少佐身後那一千多湧來計程車兵一樣,守在宛平城城前的第二十九軍守軍士兵,雖還不足二百,卻仍舊是不管不顧地向惡虎一樣,猛地向小日本鬼子衝去!
他們端起自己手裡的槍,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始同鬼子們互相射擊。等他們衝進了鬼子們的腹部,便又重新把步槍給丟開,一把抽出了自己背在背上的華夏式大刀,狠狠地向著鬼子們揮了過去。
他們是威名赫赫的大刀隊!一口大刀約四斤,他們只要拿上了刀,近了鬼子的身,便開始兇狠無比。除了自身的長官以外,再無一人可以叫他們從廝殺之中停下!
“媽的,老子今兒還真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