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歷史性對戰’後,樓煌已經三次向她邀戰,當然她都拒絕了,所謂‘事不過三’,想來那個冷情冷麵的高傲男人能忍受她三次的拒絕已經實屬不易,他旁邊的莫子熙看她的眼神就只差將她生吞活剝了,定然是不會有第四次了。
“你想和他對戰嗎?”鬆開夏安安下顎上的手,樓靖眼神淡淡,無可無不可的問。
夏安安略一猶豫,“恩。”點下了頭,“那時我輸給了他,我想看看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勝他。”她所謂的‘那時’從時間上來看其實並不算久遠,也就幾個月前,但這之中發生的那些事,對夏安安來說卻就像是經歷過了一個滄海桑田般漫長。進入樓靖的特殊小組,封閉式訓練,破除厭戰心理,第一次實戰,崩塌的固有心理底線,林響的‘復活’
或許現在,現在的她可以戰勝那個男人!
可為什麼要戰勝,她的好勝心並不重,否則她心裡更執著想要戰勝的就應該是樓靖!
“還放不下那件事麼?恨他?”樓靖探究的垂下眼簾,看向坐在自己懷中的夏安安。
夏安安身體一震,猛地抬起頭,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唇在幾不可見的顫抖。是啊,這就是她心裡為什麼執著於想要戰勝那個男人的原因。那件事一直都根植在她心中最陰暗的那個角落,大概快要腐爛了吧!從沒有忘記過,那種被人完全制服在身下,無力掙扎,就像一個不被珍惜的玩偶,任憑那個男人顛來倒去的玩弄。
所謂的戰勝,在她心裡大概並不僅僅指的是機甲方面,更是為那件事雪恥,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反抗了,已經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再不需要以身體換取他人的庇護了!
但,夏安安用一種他人可見的不安眼神注視著樓靖,她怎麼能忽視了呢,作為當時的機甲組總務,樓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她曾經被樓煌強/暴過的事。
那麼,他會介意嗎?
在夏安安的那個世界,即使社會對於女性已經足夠開明,大多數男人起碼在表面上都聲稱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在遇到自己之前有過別的男人,只要求女方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後身心都屬於自己。但這畢竟是表面,只要是男人都會有雄性的霸道以及佔有慾,一個把第一次交給自己的愛人同一個身體被別的男人進入過的愛人,無論如何在心理上的滿足感就是完全不同的。
“介意。”男人突如其來彷彿看透了她心中疑問的回答,讓夏安安心驚的同時這才意識到她竟是在不知不覺見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褪去紅潤的臉色瞬間就成了慘白,夏安安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樓靖輕飄飄說出的兩個字震得發麻發痛。他,果然還是介意的
樓靖著實沒有想到夏安安的表現竟會如此直白,毫無遮掩赤/裸/裸的心殤,已經對他用情如此之深了嗎?面對女人暗自神傷的臉,他竟莫名的有些不捨,按照習慣抬手就要去捏女人的後頸項,手指剛觸及女人手感極好的面板,就感到女人身體瑟縮了一下,也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或許比他想象更傷人。
懷裡的女人單看一米六多近一米七的身形,就算骨架不大,也完全稱不上嬌小,但此刻垂著頭,微微收起肩膀,竟是出乎意料的小巧,樓靖不禁回想起女人在床上的身影,雪白的肉體,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白皙,肌膚細緻緊繃幾乎找不到毛孔,瑕疵也極少,那面板極容易留下痕跡,不輕不重的一個親吻就能在上面留下一道紅痕。她在床上很少出聲,弄疼了最多隻會蹙眉,實在舒服的受不了了才會仰起脖子像只小貓似的叫兩聲,很不錯的聲音,十分催情。那張清麗卻不失英氣的臉,意亂情迷時,狹長的沒蹙成兩個向上的勾,末端會出現兩道深深的刻痕,一雙瞳色略淺的眼水潤迷茫,就像在渴求著他的拯救。很漂亮,即使是他有時一不留神也會沉迷其間。
自嘲的牽起一側唇角,樓靖依著自己的想法反覆的捏著女人的後頸,“我確實介意,這一點無可否認,卻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介意,否則”
正當夏安安仰起頭,迫切的想要去聽男人接下來的話時,一串急促的提示音,辦公桌上的可移動檔案處理器右下端的通話提示燈不斷閃爍。
按下通話按鈕,樓靖沉聲問:“什麼事?”
“總指揮官臨時通知召開緊急會議,時間是9:00。地點中央會議室。”莫克的聲音。
“知道是什麼事嗎?”鬆了環抱著夏安安的手臂,樓靖又問。在公事上,他對夏安安從不避諱。
“賴斯中尉沒有說明,但似乎和上將有關。”
“好,我知道了。”語畢,樓靖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