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進行的正當防衛。我們需要對你們的行為進行估量和審定。”
“可能?”他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推斷出這個可能,反問,“你們的意思,這是S。M,是家庭情趣?”
兩位警察面色頓變,做筆錄的說,“先生,我們希望你能夠認真跟我們合作,協助辦案。”
施詩磊不想聽,撇過臉去。
這時門外有另一名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進來,對問話的那位喊了一聲,“周隊。”他看了一眼不合作的施詩磊,走近來說,“剛才查到有案底……”
施詩磊打了一個寒戰,抬頭見到那人湊在周隊耳邊小聲嘀咕著,隱約可以從嘴型中看出他們在說什麼。
周隊長沉下臉,明瞭地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後打量著施詩磊說,“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已經不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了。現在我們瞭解到的情況對你十分不利,如果你不講實情告訴我們,真的由我們查出來,你可能要請律師。”
他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臉上抽搐了兩下,睜大眼睛發抖,問,“威脅我?”
“先生,麻煩你合作。”進來彙報情況的警察再一次提醒。
“符欽若!”施詩磊忽然大聲朝外頭喊道。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都很意外。
符欽若在外頭聞聲便走進來,見到施詩磊慌張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立即快步走過來擋在了他面前。施詩磊手忙腳亂地抓住了他襯衫的下襬,警惕地盯著那幾個警察不放。
“他怎麼了嗎?”符欽若奇怪地問警察。
面對失衡的地位,警察們都面露不悅。周隊沉了沉氣,反問,“你們什麼關係?”
“他是我哥哥。”
“他是我男朋友。”
聽到對方脫口而出的答案,他們訝然望著彼此,一下子臉上就都露出了尷尬。施詩磊瞥見那個胖子神情中透露出的不屑和質疑,咬緊了牙關,改口對符欽若說,“我要律師,你能幫我請律師嗎?”
符欽若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不解問,“你不是受害者嗎?”
看他這個時候還這麼慢條斯理的,施詩磊急得要哭,拽著他的衣襬,重複道,“我要律師,我要最好的律師。”
符欽若低頭看著他發抖的手,指甲蒼白得像玉石一般。他反手握住了施詩磊的手,對警察說,“他可能受到了一些驚嚇,不太適合接受查問。能稍微等一下嗎?我們讓律師來處理。”
周隊眉頭皺了起來,語重心長地提醒著符欽若,“先生,你朋友和劉先生的事情,已經在本地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如果再聲張鬧大,恐怕不太好收場。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扛不住輿論的壓力啊。”
“還是等律師來吧。”符欽若想了想,說,“劉先生不是也是律師出面嗎?”
這訊息讓施詩磊的手一抖,頓時就連呼吸也變得吃力。
“明白了。”周隊吐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我們就算是立案了。請你們的律師儘快聯絡我們。”
符欽若點了點頭,“慢走不送。”
他們剛剛走出門外,施詩磊的眼淚就莫名其妙地掉了下來。一個念頭強烈地在他的腦海裡面重復著,提醒他這是滅頂之災,就算一切的過錯都歸咎於劉郢,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天大的災難。
“請律師?”符欽若輕聲問,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啊?”施詩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抓皺了他的衣服,鬆開手,六神無主地問,“請個好點的律師多少錢啊?我沒請過。貴嗎?”
他思忖了片刻,說,“家裡有一直在合作的法律顧問,我爸媽的事情很多時候是交給他去處理,他自己也幾乎沒有輸過官司。你要是需要律師,我打電話讓他從北京過來。”
施詩磊並沒有為此感到高興,他頹然坐著,怔怔問,“剛才警察說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已經被報道了?孫媽媽他們知道了嗎?”
符欽若憂心忡忡看著他,“劉郢是書畫家,最近又在辦展覽,在家裡受了重傷進醫院當然會被注意到。孫媽媽之前來過……”他不無擔憂地說,“警察已經問過他們一些事情了。”
施詩磊周身一涼,呆呆坐著,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
忽然晃過神來,他所做的竟然是把符欽若的襯衫拉過來,把剛才抓皺的地方鋪平。見狀符欽若皺起了眉頭,小心翼翼地問,“施詩磊?”
“你還不明白嗎?還是假裝沒事?”施詩磊忽然受到了刺激,又慌又急地說,“他們一定是知道我以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