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我們老師給我佈置了一個任務,讓我翻譯一篇文章,說是得發到校報上,急著要呢。”
李梅梅對這樣的活動不敢興趣,推辭掉了。
吳紅兵聞言,眼裡露出豔羨,“真羨慕你們外語系的學生,平時總有外快賺,像是我們哲學系的,平時想攬點活兒都攬不到呢。”
她爸和她弟入獄後不久,她奶奶就去世了,鄭春苗徹底恨上了兩個女兒,母女三人撕破了臉,她再也沒回過家,不過,吳紅兵每月的補助,有一部分還是給了鄭春苗家用,若不是捏著這份錢,她媽早就上學校鬧了。
輔導員知曉了她家的情況,批了她的貧困申請,現在吳紅兵每月能領到二十塊錢補助,給鄭春苗八塊,老姨五塊,作為她照看
妹妹的報酬,剩下的錢,每個月要省吃儉用才夠用。
不過有時候幫別人抄抄材料,能賺一兩塊的潤筆費。當然比不得外語系能賺的外快多了。
李梅梅笑,“這個你就羨慕不來了,誰讓咱們國家要和老美建交了,我們這屆學生也是趕上了,老師們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連帶著我們這些學生也是,還有,誰說哲學系的就不好賺外快了,你們系的木斯年,每個月向校報投好幾篇稿,光是稿費起碼就是五塊錢。”
“你也知道木斯年?”
“知道,怎麼不知道,哲學系有名的人物,據說他能把好多馬列主義的書倒背如流。”
她也向校報投稿,每次去交稿的時候,都能聽到編輯八卦,木斯年怎樣怎樣……
在首大這個人才濟濟的地方,每個月還能保持這麼高水準的過稿率,木斯年絕對是有真材實料的人。
吳紅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從階級鬥爭到經濟發展,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啥好開會討論的,她是因為知道國家未來大致發展的方向,所以才淡定,但是對於相當一部分人來說,思想還是有些保守。
改革是應該循序漸進沒錯,但是現在的國家,不大刀闊斧的改一次,得落後成啥樣,簡直不敢想象,她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去摻和這些,反正那些反對的聲音,也翻不起什麼大浪花來。
何況,她這段時間忙的要死,以前還能天天和沈立軒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吃飯,現在嘛,沈立軒比她還忙,兩人這都有七八天沒好好說話了?
外語系和經濟系,這是最忙的兩個系,尤其是經濟系,現在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人才凋零,青黃不接,沈立軒這樣的預備役就得頂上事,跟著他們老師天天做經濟分析,要不是李梅梅給他準備的泡了靈泉水的吃食,八成就病倒了。
噔噔噔,敲門的聲音。
“李梅梅,樓下有人找!”
她拉開窗簾往下看了眼,沈立軒抱著書,頂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衝她傻笑,人長的好看就是佔便宜,哪怕都二十多歲的了,看起來還像十七八似的。
套上棉衣下去,剛出樓道門,一陣寒意襲來,頓時打了個寒顫,北方的冬天總是溫柔不到哪兒去。
沈立軒迅速的塞了一個熱水瓶給她。
“總算是找到時間來見你了!”
李梅梅伸手握了握他發涼的手指,“怎麼不戴手套。”
她上個月在星際位面買了雙樣子樸實,卻十分保暖的手套送給他。
“我大哥搶走了。”提起沈立仁,他好像很無奈,“他就是妒忌我有你疼,哪像他,萬年老光棍一個。”
李梅梅笑,“怎麼著,出去吃?”
“當然,我請客,我們今天去吃好吃的。”
兩人邊說邊向校外走,才走了兩步,沈立軒抱著的書裡突然掉出一封信。
她伸出兩根手指撿起,不經意間看到了信封上的落款,“李秀秀?字秀氣,名字也秀氣,應該是個女孩。”
沈立軒連忙表忠心,“李秀秀我認識,但這封信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這麼心思縝密的人,能不知道別人在他書裡夾了一份信,還就這麼巧讓自己看到了,要是李梅梅是個疑神疑鬼的女孩,這會兒一定和他翻臉了,可惜她不是。
戀人間有時候玩點小套路也是挺有趣的,她也不會傻到拆穿他的小把戲。
“沈立軒?膽子肥了啊?趕快如實招來!”
他有些欠扁的道,“梅梅,你看見了,有別的女同志喜歡我,但是我只喜歡你,你得更愛我才行。”
李梅梅現在也是土味情話張口就來的女子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