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去看,就把你給拉上來了。”
蘇楨沉吟,她想起上警車時那隻野八哥對著她啼叫不去不去,原來這野八哥早知道出行會有危險特意提醒她,可惜自己不夠警醒。凡事冥冥中總有預兆,倒不可忽略。
田局和那中年男子去後,蘇楨強撐著身體要去急救室看劉隊和華東,當她站立不穩出現在急救室門前時,劉隊和華東號嚎大哭的老婆,像發瘋一樣撲到她的身體上。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明明站著出去的,怎麼躺著回來了。”
蘇楨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這件事該如何說呢,首先說出來就不會有人相信,劉隊和華東被兩隻水鬼附身,並且重複著安剛富開車墜河的死法。
作者有話要說:
☆、奔赴西安
蘇楨忽然成了嫌疑人,劉隊和華東莫名遇溺昏迷,並且她不能說出當時的情形和警車的下落,遭到了劉隊和華東眾家屬的質疑,一同被列為嫌疑人的還有送他們來醫院的中年男子。不過中年男子很快就洗清了嫌疑,藍橋鄉煙水裡附近的數戶村民可以為他作證沒有作案時間,況且他根本不認識劉隊和華東,所以嫌疑人只剩下蘇楨,但是作案動機是什麼呢。
情?錢?這些都不可能,劉隊和華東都是潔身自好的人,從來都沒傳出過緋聞,至於錢方面,二人也不是大款,再說蘇楨的家境比二人要優越許多。
田局告訴蘇楨,為了緩和家屬的情緒,只得暫時將她禁錮在醫院,不允許外出。蘇楨挺理解,也沒說過激的話,真相只要等到劉隊和華東醒來就會真相大白,這個時間就好好休養一下。
蘇楨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看報紙,報紙上講由於連日大雨,藍橋河流域沿線水岸線暴漲,再加上此時又是漲水季節,水岸線幾乎與河堤平行。政府召集各企事業單位派出人手築堤修壩,分局也派出多名警察日夜在河堤巡邏。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單薄的身影映在了窗玻璃上,蘇楨像有心靈感應抬起頭,黯淡的眼神立刻光亮起來。“尾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個縣城就這巴掌大的地方,總有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裡。”尾聲微笑著,雨滴滑下他濃密的睫毛。
蘇楨蹙起眉,雖說自己被禁錮的事只是做給家屬們看,但畢竟人多嘴雜,還是會有人透露出去,尾聲聽到了也不奇怪。“那門口我的同事怎麼會讓你進來,我目前不允許見任何人。”
“外面沒有人。”尾聲平淡地道。
“是嗎?”蘇楨驚喜極了,想必同事對此事也只是做做樣子。“我們趕快走。”她心裡一直記掛著陸芸的安危,這兩天呆在醫院裡也不知陸芸情形如何。
蘇楨剛跳下床,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和尾聲對望一眼,尾聲心知肚明地快速閃進衛生間。瞬間門又被推開,一張白淨的臉晃進來,原來是法醫室的楊忠明。
“楊哥。”蘇楨感到奇怪楊忠明會來醫院看自己,趕緊拿開水壺倒水。
“別忙,我只是來說幾句話就走,你就不用招呼我了,再說我又不是客人。”楊忠明制止了她,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香菸點燃,他瞟著蘇楨道:“不介意我抽菸吧,我覺得只有抽菸才能緩和我的情緒。”
“不介意。”蘇楨搖頭。
楊忠明兇狠地抽吸,直到滿病房裡煙霧繚繞,道:“小蘇,你知道我在劉隊和華東的胃裡檢測出了什麼嗎?說出來你不敢相信,居然是矽藻,和王明春、朱仙芝檢測出的矽藻是同一水系,這說明劉隊和華東是在藍橋河遇溺的,但是我不能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在煙水裡被發現。從王明春案開始,每個案都透著詭異,先是張和剛出事,現在又輪到了劉隊和華東,我覺得兇手是在阻止你們查案。”
蘇楨默然無語,只聽楊忠明繼續道:“劉隊出事的前天,他還和我長談過這幾起案子,他認為這幾起案非常人所為。”
“非常人所為?是什麼人所為?”蘇楨下意識追問。
“鬼。”楊忠明的臉突然逼近幾公分。
看著面前突然變大的臉,蘇楨不覺地將身子往後退。“嚇到你了。”楊忠明不好意思地撓頭。
“不是。”蘇楨忍住強烈要傾吐的慾望,如果說劉隊和華東被鬼上身,好像要推卸自己責任似的。
兩人談了半天,楊忠明起身去衛生間,蘇楨正要阻止已然來不及。楊忠明走到衛生間很快唏噓完,便到盥洗臺洗手,盥洗臺上鑲嵌著一面正方形鏡子,楊忠明捧水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用手抿頭髮。忽然他發現了一些不妥,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