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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都有自我保護的機制,為了自己開心,就盡力忘掉不開心的事。

☆、第25章

某段時期,不開心的事比開心的事要多得太多,以至於他索性將整段時期都模糊化。

他初中的時候,喝酒也抽菸,和女生上床,分手。他的每天都過得那麼得虛浮。他高中輟學,入行。他要賺*錢,不然無法支付母親住院治療的費用。他知道有很多方法賺*錢,入這行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還是一腳踏了進來。也許,不斷地討好著、關心著女人,讓他感覺自己是個愛*女人的人,每一句對女人的讚美,都彷彿是他異性戀的明證。

他擔起這頭家的時候,已自然而然地忘了父親的存在,彷彿這個家從來就只有他一個男人。

而父親的存在,也都被母親一早地抹殺掉——他本以為是如此。然而,在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張埋藏深處的發黃的合照。

芒果哥看了看這張合照,又如母親一樣將它壓進了箱底。

人不能總活在回憶裡啊,芒果哥這麼想著,便去入睡,迎接另一個清晨。早上的風景總是特別好的,芒果哥又在超市遇見了松先生。記起了前車之鑑,芒果哥沒有跟他打招呼。倒是嚴山松叫住了他。芒果哥一臉的受寵若驚,說:「有事嗎?」

嚴山松臉色總是很嚴肅,這份嚴肅似乎能掩蓋他的各□緒。他以一種公式化的語氣問:「聖誕他幾好嗎?」

芒果哥愣了愣,說:「很好的。」

嚴山松點點頭,然後轉過身,慢慢地走開。看著嚴山松拖沓的腳步,芒果哥彷彿也被這腳步踩中了某個機關,突然鼓起了勇氣,將他叫住:「嚴先生!」

嚴山松慢慢地轉過頭,疑惑地看他。

芒果哥走前幾步,說:「同性戀有什麼問題嗎?」

嚴山松一時愣住了。

芒果哥說:「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歧視同性戀,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童年陰影吧?」

嚴山松愣了愣,顯然對芒果哥的直接提問有些吃驚。

芒果哥竟進一步逼問:「難道是被猥褻了嗎?」

嚴山松回過神來,說:「這個並沒有。」

「那麼……」

自從聖誕搬離自家,嚴山松胸口那團悶氣越發嚴重,像是要集結起來下一場暴雨。這份陰鬱亟需一個出口,看著芒果哥的眼睛,嚴山松也突然有了一種坦白的衝動,說:「我的父親是個同性戀,拋棄了我的母親。所以我很恨同性戀,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芒果哥愣了愣,閉上了嘴。

嚴山松雖覺輕鬆了一些,但卻又多了另一份的憂慮。他皺起眉,轉身走人。

芒果哥突然追上去,說:「松先生,我……我的父親也是。」

「什麼?」嚴山松的腳步頓住。

芒果哥也有了坦白的衝動:「我也害怕自己變成同性戀……像我父親一樣。」

嚴山松臉上露出一種彆扭的神色,牙齒緊緊*咬著。

芒果哥也咬了咬牙,天人交戰一番,說:「他……還將艾滋傳染給了我媽媽。」

「啊!」嚴山松不禁愕然,「好吧你贏了。」

芒果哥說:「可……可那是他的事情,我覺得……我覺得我就算變成同性戀又如何?我不會像他那樣的。我開始想改變自己了……或者,我從來沒有改變過。只是面對自己罷了。」

「……」

「你是不是害怕改變啊?改變不可怕的,關鍵是找一個值得你去改變的人!」芒果哥就像推銷員一樣說,「聖誕是值得你這麼做的。」

芒果哥默默地站在路邊,他看到車子一輛一輛地從他眼前駛過,紅燈換了綠燈。眼前人來人往,一對穿著學校制*服的男生牽起了手,無懼旁邊的目光。芒果哥對他們多看了幾眼——他可以對天發誓,他沒有歧視的意思,然而,他那頗帶幾分畏縮的眼神激怒那年輕的男學生。那男學生瞪了芒果一眼,然後挑釁般的親吻了他的小男朋友。換著平時,芒果哥一定會十分尷尬地移開視線,可是現在,他卻不禁露出了微笑。

聖誕哥的飢渴期又到了——明明才搬離嚴山松家裡沒多久呀!為什麼他那麼快就覺得飢渴呢?為什麼他的夢裡都是嚴山松的大【嗶——】呢?難道世上就死剩他一根大【嗶——】嗎?

聖誕哥不禁覺得自己非常不爭氣:可以說,嚴山松全身上下除了那根大【嗶——】之外也沒什麼好處了!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根大【嗶——】肯承認自己是gа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