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什麼人寄住在寺內,也不會被查知。”
眾人聞言,俱皆默然,此時此刻,他們之中的孩子,只有一個。誰也不能為他們年少的主人,做出這樣屈辱的決定。
只有一直靜靜聆聽的衛孤辰,淡淡道:“大師要我去向秦人屈膝,行認父之禮,磕頭獻茶嗎?”
這麼年幼的孩子,這麼冷淡的問句,卻莫名地讓身為一寺主持,自身亦有極高武功修為的慈雲大師心間一凜,幾乎不敢與這孩子對視。
他忙強自笑笑,學著其他人一般喚他:“小公子誤會了,小公子身份貴重,豈可行此屈辱之事。我自會尋一個離亂中,無父無母,且與小公子年紀相當的孤兒前去見納蘭明。
納蘭明也只是要隨便找個人做為兒子的替身罷了,隨便行個認父禮,給些銀子,外加信物,便會打發了出來,就算他要派人服侍,老衲也會以出家宜簡樸為名拒絕,他們根本不會認真記住孩子的長相,何況小孩長得快,相貌變化也快,過段時間,就算說小公子就是當日的孩子,也沒有人會發現不是。到那時,人人都知道,納蘭家的公子在本寺修行,一般的秦軍不敢來擾,高層的秦將,也懶得來擾,門上掛起納蘭明的信符,可做護身符,小公子身上帶著納蘭明的信物,就算是幾萬秦人中,也可出入自由,將來,這一層身份,或許會有很大的幫助。”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點點頭。
餘伯平微微籲出一口氣,對著慈雲深施一禮:“有勞大師了。”
就這樣,他與一個剛剛出世沒多久的孩子,訂下了兄弟的名分,就這樣,大雁國逃亡的太子,在必要的時候,必須頂上一個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