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如畫的風景中,再配上此刻心中思念的人,忘憂幾乎就要發足狂奔直往山下而去。
可是她不敢,不敢以這副尊容視於人前。月華心經是可以續骨生肌,可上一回自己的經脈續接用了近十年時間,這一次,該是多久?八年還是十年才能恢復如初?
像是知道忘憂所想似的,玉郎靠過來貼了貼忘憂的額頭。忘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成精了!我知道,玉郎永遠不會嫌棄我!”忘憂親了親他毛柔柔的臉,感到些許安慰。
凝天大法只是心法沒有招式,唯有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試中才能精進。忘憂回想著迄今為止見過的武功路數,劍法刀訣,細細揣摩,融會貫通,不知不覺間修為更上一層樓,而心法也愈加純熟。
除去練功,她最常做的事便是守在幽曇聖境的出口處冥想,寧兒何時才能學成上來啊?不知巫夷戈那老太婆會不會欺負他?日復一日,平淡無奇,轉眼已是半年以後。
這日忘憂如往常一般行氣練功,雪風吹過捲來一縷花香。她愣了會兒神,有些難以置信,用力猛嗅。忘憂不知道的是,自己那模樣簡直與玉郎如出一轍——真的是花香。抬眼見玉郎好奇地盯著自己,忘憂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呆久了都快成母狼了!”
當即尋著花香飛奔而去,一層不變的白色中,幾朵小小的紅色寒蘭在風中搖擺,淡香幽雅,寧靜溫婉,與這粗糲的雪原形成鮮明對比。忘憂四處張望,送花之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寒蘭?”忘憂珍惜地捧起這些小花,繼而發現雪地裡埋了東西,是個小小的盒子。開啟,一個晶瑩剔透的瓷瓶,上面的文字忘憂雖不認得,但從瓶身篆刻的紋徽,她依稀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