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頭道,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疼的輕。真是逮到酒了就不要命了是不是,沒喝過是不是。”黎丹桂雙手抱胸站在床前輕點著腳道。
“誰?”管永剛猛的抬頭道,“嚇死我了。媳婦兒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有誰啊?”黎丹桂問道。食指戳著他地胸口道,“你希望是誰啊?”
“瞎想什麼?”管永剛啐道。這心裡可真是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回家了。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問道。“我昨晚兒上咋回來的。”
“哦!你昨晚兒上可威風了,讓人家姚灣村大隊開著拖拉機,怕你冷著了,還給你鋪著褥子,蓋著被子,給送回來了。”黎丹桂坐到床上又道,“喝的不省人事,最後還是人家姚家妹子的愛人把你給背進屋,放在床上的。管大局長,你可真能耐了啊!”
管永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昨兒喝的太多了,也是因為太高興了,幸不辱命,領導交代的事辦好了。”
“這鄉下人還真淳樸,怕我擔心,連夜也要把你給送回來。”黎丹桂搖頭輕笑道。
“老管既然醒了,穿上衣服,來看看這些東西咋辦吧!”黎丹桂從大衣櫃裡把換洗衣服扔給他道。
管永剛換好衣服跟著她出了臥室,黎丹桂指著八仙桌道,“桌子上是姚家妹子昨晚上放下的蜜餞,大概有十來斤。”她扯著他出了房子又道,“跟我來吧!院子裡的煤球房還有,兩隻兔子,兩隻大公雞,都是活的。他們扔下就跑,我是追都沒追上。”
“那個老管啊!這黨的紀律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咱收人家的東西,合適嗎?不違反政策。”黎丹桂小心翼翼地問道,嘴巴上雖然這麼說,這眼神直瞟著煤球房。
“行了,口不對心!”管永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笑道,“小姚他們送來的,你就安心收著,這兔子和大公雞都是野的,他們自個兒打獵、下套子抓的。”
黎丹桂抓著他的手激動道,“老管,你得意思是姚家妹子送來的可以接。”
“嗯!回頭我拿咱家的攢的一些票證給他們,咱不白拿人家的。”管永剛笑著點頭道。
“行!這麼說咱今兒可有燉肉吃了。”黎丹桂眼眶一酸道,“咱家多久沒見葷腥了。”
“行了,說那幹啥?”管永剛擺手道,“咱有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有錢咱就吃肉,沒錢咱就吃素。”
“兔子咱吃了,這兩隻雞,你今兒殺了,晚上的悄悄地給我娘他們送去。”管永剛小聲說道。
“行了,我曉得。”黎丹桂應道。
按說家裡有他們倆掙著工資,就是養著四個孩子,也夠花。可架不住婆婆常年生病,這吃藥跟吃飯似的。她再貼補點兒孃家,可不就捉襟見肘了。
用票換她是舉雙手贊成,這家裡錢不多,就攢的票多,沒錢買,這票可不就留著呢!
管永剛搖頭失笑道,“這鄉下人還真實誠。”沉思了一下,話鋒一轉道。“孩子他娘,我可警告你。這東西咱只接小姚他們送來的,其他人的東西。”
“放心吧!我知道。我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啥事我瞞過你,不都經過你我能同意了。”黎丹桂拍著他的胳膊道。
“行了,我上班去了,估摸著小姚他們在辦公室等著我呢。”管永剛走到院子裡水龍頭下洗漱一下就推上了腳踏車。
“哎!你現在走,不吃飯啊!”黎丹桂追在後面喊道。
“不吃了,上班去。”管永剛騎著腳踏車擺擺手道。
黎丹桂還想說,結果看著他單手騎車歪歪扭扭的樣,立馬住嘴了。別一下摔了。
結果不言而喻,管永剛還當著他們的面,給領導打電話。這以後的姚灣村大隊做出了蜜餞都被列入計劃中,言外之意不愁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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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妮兒眼裡在計劃經濟時代不愁賣了,瞧把老爹給樂的,這嘴好幾天都沒合上。
就連商討清遠的婚事都是姚長海都樂呵著呢!
為了清遠的事大家又一次圍坐在一起,坐在東里間。
姚爺爺先說道,“今兒咱們說一下清遠的婚事,五叔公定下來日子了。二十多天後。那麼這二十多天,咱得給清遠和幗英準備聘禮、嫁妝還有房子。”
“嫁妝比照著秀芹來。”
“爹!”大娘叫道。
“老大媳婦兒聽我把話說完。”姚爺爺淡淡地說道。
“是!”大娘咕噥著嘴不甘心的坐在炕沿上。
姚爺爺接著道,“結婚後住在家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