簷掉下的水珠。“莊子是個可憐孩子,工錢就照著狗兒的一般”何氏特意的叮囑著,魚兒自然是知道這個。
雨下了一上午,到得中午這會才漸漸的停住了,何氏在家裡做飯,魚兒就拉上小虎往著村裡莊子家走去。“小虎,你覺得莊子人怎麼樣”“他人還不錯,小時候也和著我們一起玩,只是後來,他爹不在了,他就要在家裡幫著他娘做事,後來他娘生病,他就很少到村子裡走動了,我見著他幾次,他都是低著頭的”小虎撓撓頭,對於莊子也就只知道個大概的印象,老實話少。
“前面就是他家”進了村,往著東邊走,莊子家離著小河邊不遠。“這屋裡還能住人嗎”走到莊子家的院子前,魚兒嘀咕著,低矮破舊
的院牆,院門就是幾根竹片子編在一起,好似柵欄一樣,就那麼往著院口放著。“我就小時候來過莊子家,後來也沒來過,沒想著莊子家這麼困難啊”小虎也不由感嘆。
輕輕拿掉竹柵欄,姐弟倆個往著院裡走進去,院子倒也不小,院子左右兩側的空地上種著些菜,剛從著外頭看,他們家是沒有後院的。
“莊子,莊子”小虎喊叫著。略莫聽著屋裡頭有咳嗽聲。片刻,莊子從著屋裡走了出來,屋是低矮破舊的茅草混合了泥巴搭建的茅草屋。院牆都是用著石頭堆砌起來的。
“小虎”莊子低著頭走到魚兒二人面前,這麼小的孩子,和著小虎差不多大,背卻有些弓著了。許是被生活給壓迫的吧,魚兒暗自感嘆著。“莊子,我來是找你有事哦,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小虎調侃著。“這,這”莊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辦。自己家裡頭亂糟糟的,莊子也是見過小虎家的青磚大瓦房的,知道里頭乾淨亮堂。自家這破舊的茅屋,小虎姐弟兩個真願意進去。
“哥,哥,你快進來,娘有咳血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從著屋裡飛快的跑出來。拉了莊子就往屋裡走。魚兒和小虎二人對看一眼,也跟著往屋裡去。一進屋,覺得眼前一黑,好一陣才適應屋裡的光線,屋裡暗暗的,一面小小的窗戶裡透著寥寥的光線進來。今日是下雨天,要是有太陽,屋裡才會好些。
桌子是三條腿的。凳子看著是好的,魚兒卻是不敢坐上去,怕一坐就散架,莊子和著他妹妹在左邊廂房裡,這屋的結構和自家老院子一樣。只是沒自家老院子大和新。一左一右各一間房,中間是堂屋。“小虎。你找我有什麼事,魚兒姐,你們坐吧”莊子從著桌子低下搬出兩個板凳,用衣袖擦了擦。
“莊子,你娘怎麼了,是什麼病”魚兒問著,知道是知道莊子娘病了好些年了,只是這麼多年,還這麼一直病著,不見好也不見更壞,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以前請了大夫來看過,說是積鬱成疾,我妹妹剛生下,我爹就去了,娘傷心,這身子也就一直不好,這些日子,更加的壞了,開始咳血了”莊子滿臉的愁苦;身上有著與年紀不相容的哀容。
“怎麼不請大夫來看看”魚兒問出口就有些後悔,看著這個家就知道沒銀子請大夫,果然,莊子聽得魚兒一問,神情更加的暗淡,“沒有銀子,家裡值錢些的東西都賣了,這都好久了,我都是帶著妹妹去山上採野草藥熬了給娘喝”
“我可以進去看看你娘嗎”魚兒輕輕問著,莊子點點頭,帶了魚兒和小虎進裡屋。裡屋的光線比得外面堂屋更加的暗,窗子上掛著看不出顏色的窗簾,床上躺著的就是莊子他娘,和著何氏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因著常年生病再加上心裡鬱結,這歲數看上去卻是有著五十多了。臉上蠟黃,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
“小虎哥,魚兒姐”床前七八歲的小女孩是莊子妹妹,常年的營養不良,看上去只有六歲孩子的身高。“桂花,扶娘坐起來”躺在床上的崔氏聽見有人說話,便要掙扎著坐起,家裡已是許久的沒人上門了。“娘,是村外頭的何嬸子家的魚兒姐和小虎過來了”莊子上前幫著妹妹一起將崔氏扶了起來。
“崔嬸子,我是魚兒”魚兒不知道崔氏認不認得自己,自己來村裡來得少。崔氏睜大了眼睛“是魚兒啊,還有些小時候的影子;魚兒過來
,可是有事”崔氏沒說上幾句,又開始咳嗽。“崔嬸子,我今兒來是找莊子的,我家後山上不是養了些豬牛嘛,狗兒家裡有事,以後都不能幫看著了,我想請了莊子去”
才聽著魚兒說完,莊子的眼睛就亮了,自己要是能做活,就有錢給娘治病了。“這,莊子平日就是隻在家裡服侍我,他什麼都不會,這,他能做得來嗎”崔氏有些不明白,就自己這情況,別人避之不及,這怎的還會有人願意上門來幫著自己。“崔嬸子,不會沒關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