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了,他才啞聲說:“好。”
這瑞親王府比我想象的要小些,佈置得倒很雅緻。一如子墨的人——淡雅高貴。子軒揮手退下欲給我們帶路的下人,熟門熟路地帶著我走到子墨的臥房。
我們進去的時候,子墨還在睡覺,床邊坐著一個嬌媚的美人兒,看打扮應該是府內的姬妾。見子軒進來她趕忙跪下:“奴婢給太子、太子妃請安!”
子軒手牽著我,嘴角帶著客氣的笑容:“冉兒平身!這兩天辛苦了。”
“這是奴婢份內之事,不敢說辛苦。”冉兒低首順眉。
我們說話間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我的臉上。只是一瞬,他就趕忙起身行禮。不知為何子軒沒有立刻阻止他,而是到他已然起身,才出聲道:“都是自家兄弟,三弟快別多禮了。父皇命我與你二嫂代他前來探視你。你好些了嗎?”
“多謝父皇關心,多謝二哥、二嫂。”子墨淡淡地道著謝。
我任子軒緊握我的手,不敢掙扎。半晌才轉頭問那名叫冉兒的姬妾:“聽母妃說三弟胃口不開,今兒個吃了些什麼?”
冉兒仍是低首順眉:“回太子妃,,早上起來只是略吃了幾口粥。”
我轉頭柔聲問:“子墨還想吃麵嗎?要不二嫂給你去燒?”
子墨趕忙說:“怎敢煩勞二嫂?昨兒個突發奇想,讓母妃燒了來也就沒胃口了。二嫂快別費心了。”
我朝他一笑:“我雖不敢說比母妃手藝好,可起碼是現燒的,這吃麵就講究個新鮮。昨兒個母妃由宮裡燒好,再送來。再好吃的面也走味了。”
子墨眼神漸深,也不言語。
子軒把我的手捏得生疼。末了才說:“子墨,你二嫂既如此說,就讓她去燒吧!我們也瞧瞧她的手藝跟母妃的手藝比起來到底如何?”
我朝子軒翻了一個白眼:“存心看我笑話是吧?不是說了嗎,只不過是比母妃從宮裡拿來的新鮮點罷了。哪有講比母妃手藝好啦?”
子墨也笑了:“如此就勞煩二嫂了。”
冉兒陪著我來到廚房,一邊打著下手,一邊靜靜地拿探究的眼神打量我。大約半個時辰,一品鍋‘香菇雞湯麵’燒好了。
我盛了一碗端入子墨的臥房,口中嚷道:“子墨你聞聞,多香啊!我小時候只要感冒媽媽肯定給我燒雞湯麵吃,我告訴你,雞湯對傷風感冒有很好的治療效果呢。”提到媽媽我忽然愣住了,十六年了也不知媽媽怎麼樣了?我的鼻子一下子酸酸的。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傷感,正在跟子墨談話的子軒走來來將碗放在桌上,輕輕地摟著我的肩:“怎麼啦?誰是媽媽?”子墨也用探究又疼惜地眼神望著我。
“是奶孃啦!想到我這一進宮再也見不到她,有點傷感罷了。”我擠出一點笑容說。根據南齊宮規,除了皇子的奶孃以外,已婚女子一律不得進宮,我進宮時奶孃是抱著我哭得挺傷心的。
子軒摟了摟我:“都在一個京都,又不是見不著了。想她的話也可以宣她進宮謁見的。”過了一會兒他故作輕鬆地說:“喲!還真是挺香的,我都有點餓了,還有嗎?給我也盛一碗。”
我不耐煩地揮手道:“在廚房,你自己去盛。”
“自己去就自己去。”子軒說著就起身。冉兒見狀趕忙跟出去:“殿下,奴婢去給您盛!”
我端著碗,坐在床頭“子墨,我餵你?”
子墨臉一紅:“我自己來。”說著端起碗自己吃了起來。
“嗯!味道還真是不錯呢!” 不一會兒他就吃完了,抬頭對我一笑。
“還要嗎?”我靜靜地望著他。
“不要了!二天沒好好吃東西了,一下子可不敢吃太多了。”子軒輕聲說。
“也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抬眼望他,那眼底的溫柔幾乎將我溺斃。
“對不起!”我輕聲吐出這三個字。
“別說對不起!這是命!人不能跟命爭。你說是吧?”他用手捂住我的嘴。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子墨,人與人之間可以有許多種情感,親情、友情、愛情。現在你不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親人了。愛情也許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淡漠,可友情卻像陳酒,年歲越久就越香甜。讓我們做一生一世的朋友好嗎?”
子墨如墨的雙眼定定地望著我,眼底含著無限的情感,半晌才說“好!就讓我們做一生一世的朋友。”說著他用力的回握著我的手。
此時子軒適時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