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憂散。服用後能讓人精神放鬆。怎麼效果不錯吧!是哥給我配的。有時我壓力大睡不著,只要服一粒就能睡著了。”清有些得意地說。
“你沒發現它有其它的副作用,比如能讓人產生幻覺。”我小心地問。
“幻覺?不會啊!每次我服藥後馬上就睡著了。”清奇怪地說,然後他咧嘴一笑:“瞧我,多傻啊!那天你服了忘憂散後自然是睡死了,你怎麼會知道瑞親王來過呢!”
我不響,我相信清是不會騙我的。可為什麼同樣的藥我服用後跟清的反應會完全不一樣呢!
爺爺的喪禮終於結束了,我跟隨靈柩到了嚴氏祖墳,我堅持要帶著傑兒為爺爺守陵。爹拗不過我,只好答應讓我守陵三個月,等三個月後由二哥來接替我。清與婉兒留下來陪我。沒幾天,太后讓秋月也過來服侍我。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一個多月裡子墨來過陵園幾次,我都沒有見他。我不想再提醒自己那晚的一切。我要徹底忘了它。
今天我正帶著傑兒給爺爺的陵墓做清掃,我輕輕撫摸著墓碑,這裡埋葬的不僅是我的爺爺,更是我曾經的最愛——陶帆。
傑兒在我身邊輕輕拉了拉我的手:“母后!我餓了。” 望著他的小臉,我忽然覺得陶帆真的是很久遠的事了。
我笑道:“好!我們去吃飯。”我牽著他的小手回到住處。秋月與婉兒早就準備好飯菜在等我們了。我把傑兒安頓好,端起碗剛要吃,胃裡一陣噁心。
婉兒低呼道:“小姐!你怎麼啦?”
我這是有孩子了吧?我的心狂喜起來,自從生下傑兒後,由於生產時大傷元氣,我的身子變得不易受孕,雖然我一直在服茗哥哥配給我的藥。可這三年多來,無論子軒與我怎麼努力造人,我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子軒表面上安慰我,其實我知道他是很在乎的。畢竟事關皇家子嗣,他又沒有其它妃子,如果我一直遲遲沒有第二個孩子,那些大臣會因為這事,再提選妃的事的。
這孩子有多久了,子軒走了有二個月的吧!那它……我忽然想起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不肯去想的那晚。不會這麼巧,一次就……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轉動了手腕上的梅花鐲。天哪!它居然變鬆了。
我推開飯碗:“婉兒,我人不舒服,先去休息一會兒。讓清去請茗哥哥來。”然後我對傑兒微微一笑:“傑兒待會吃完了跟秋月姑姑一起玩一會兒,不要來吵母后好嗎?”
“好!”傑兒很乖地點了點頭。
回到房內,我試著拉了拉梅花鐲,居然很輕鬆地就把它擼了小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這個我一直盼望的孩子居然是子墨的。
當晚茗哥哥就趕到了,他仔細地給我號了脈,眼中也露出喜悅:“娘娘!這次你真的有喜了。”
我苦笑著對茗哥哥說:“茗哥哥,我不要這個孩子,幫我打掉他。”
“你瘋了。你知道這個孩子對你有多重要嗎?你要再懷不上孩子,那些朝中的老臣就要以皇家子嗣單薄為由,聯名上奏讓陛下選妃了,你知道為此事上奏陛下會很為難的。”
“茗哥哥。你剛才號了脈。這個孩子有幾個月了?”我低聲問道。
“一個半月!”茗哥哥肯定地說,然後他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拉過我的手再細細地為我號起脈來,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難道我號錯了。”
“是一個半月沒錯!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了吧?”我低下了頭。
“是瑞親王?”茗哥哥用責怪又不屑的眼神望著我。
我被他看得難受,就把那晚發生的事大致告訴了他,當然我把陶帆說成了子軒,不是有意騙他,而是沒法跟他解釋那些玄乎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末了我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清說你配給他的只是普通的安神藥,怎麼我服用後就會產生幻覺呢?”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子。” 茗哥哥低聲罵道“那個忘憂散在平常心境下服用的確只是普通的安神藥,可是當人大悲後,服用此藥卻能讓人產生幻覺。那時你心裡就只記得最讓你刻骨銘心的事了。你一定是太思念陛下了,所以你才會把瑞親王當成陛下。”茗哥哥解釋道。
原來我最刻骨銘心的就是離開陶帆的那一天,我最在意的就是沒有跟他告別就離開了他。
茗哥哥望著我,然後他說:“我還是希望你再考慮一下。要知道如果你這次小產,以後恐怕就很難再懷孕了。其實也就差了半個月,我可以用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