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飛來近兩百道身影,認準方向齊齊落入密林,周圍參天大樹張牙舞爪,堅韌藤蔓飛速來襲,可是卻被道道金光擋了下來。磁性嗓音響起:“休要糾纏,到我身邊,當可無憂。”
那帶頭的青衣男子確實有幾分高人行徑,等大隊人馬到了他附近,周邊木魈居然不敢進攻,讓暗中觀察的田茂平提高警惕。
後面趕到人馬要比先前二十八人遜色不少,大部分人衣衫襤褸焦頭爛額,不說人人掛彩,也是好不到哪去。其中有位身穿鵝黃南露衣女子上前質問:“我的關大師兄,那背鰭龍哪去了?對著一片霧氣乾瞪眼做什麼,難不成跟丟了?”
關師兄很氣惱的說:“吳月娥,你已經是飛龍谷弟子,不要再耍大小姐脾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給我退下!”
女子連日來受盡窩囊氣,總想找機會譏諷幾句,憤然罵道:“關山越,我說錯了嗎?一大幫子人沒一個出彩的,若是我師兄羅天賜出手,早就當場將妖獸格殺,難怪師傅說你是沒用的東西。”
“你……”
關山越為之氣結,眼中精光大勝,一時間動了殺念,冷笑道:“師妹不要將羅師弟老掛在嘴邊,背鰭龍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然而進入那霧中怎麼樣了?幾聲轟鳴之後就此消沉下去,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我擔負十幾位師弟師妹安危,又豈敢輕舉妄動?如果你有能耐,可以進去試探試探,看看究竟藏著什麼玄機,也好回來說項。”
這話表面上大義凜然,更將同門安危擺在了首位,實際上聲調中摻雜著一絲精神暗示,聽在吳月娥耳中難以忍受,過往幾個月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緊咬銀牙肚子裡的火氣直往上竄。
最前面幾個青衣人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關山越有貓膩,不過並未出言點破,既然飛龍谷的人狗咬狗,也樂得在旁邊看熱鬧。
吳月娥眼神中幾分澄清幾分迷茫,她本就不理智,耍起性子不知天高地厚,各種紛擾思緒越來越多,氣惱的想著:“在家誰敢如此不敬?即使進入天玄門修行,也有長輩百般呵護,若不是為了愛情逃出師門,還在閨閣高床暖枕享福呢!又何苦遭這份罪?”
似乎有些後悔,不過念頭一轉,搖了搖頭暗忖:“雖然回去向老祖宗低頭認錯,再被禁足五六年便可優遊,但是一想到離開師兄又萬分不捨。罷了,不就是數百米寬霧氣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當本姑娘怕了不成?真要拿出那件神物,你們這些人都要吃癟。”
想著想著突然大笑:“好!我去,我去,倒要看看霧中有什麼了不起事物,還請各位高人好好歇息!”
吳月娥受到蠱惑,不計後果邁步向前,當她剛要踏入迷霧,由遠處灑下點點紅光,排山倒海熱力衝擊,前方霧氣硬生生被逼退十幾米,與此同時傳來飄渺聲音:“師妹暫且等等,投石問路這種小事由師兄代勞即可?”
眾人驚懼,什麼樣的修為竟然外放如此之遠?那灼熱氣勁覆蓋面積極廣,在場之人誰也不敢拍胸脯保證能夠做到,關山越並不感到意外,鼻子裡冷哼:“終於肯出來了?小騷包。”
“天賜師兄!”吳月娥睜大眼睛滿心歡喜,聲音膩到了極點,恨不能一把撲過去。
紅光翻轉,來了一位弱冠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外表斯斯文文,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任誰見了都會生產生好感,這副即俊朗又可愛模樣確實老少通殺。
少年踏著十一瞬飛劍,輕輕落到地面,老成笑道:“師妹好調皮,那霧氣有毒,雖然你身上有寶物護身,但是吸多了終究麻煩。咱們剛到飛龍谷免不了受別人排擠,趁我一不留神某些人便動了心思,不就是探個路嗎?又有何難?”
少年說完也不和眾人打招呼,示意吳月娥在外面等待,大步流星朝霧氣中走去,周身蓮花形紅光護佑,有那麼幾分出塵脫俗氣質。
田茂平看得直樂,本以為對方會衝到霧中喊打喊殺,沒想到他們的警覺還蠻高的,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拖得時間越久越好,林子裡真正的殺手可不是木魈,而是那些晚上出來活動的磷光昆蟲,太陽就要落山了,目前的情況不適合自己出手,還是借離火符阻上一阻吧!
進入霧中不久,巨大震波攪得毒霧翻滾,轟鳴聲隱隱約約。
羅天賜進去時瀟灑,出來時狼狽,護體紅光偃旗息鼓,漂亮眉毛燒掉半邊,再也顧不上形象,全力化解胸口焚化之力,真元不計損耗輸出,總算在被燒成猴屁股前踉蹌落地。
“師兄,你受傷了?”吳月娥又驚又慌,一向認為所向披靡的心上人居然遭了意外襲擊,而且他是替自己